,他又說,他現在不喜歡跳舞蹈的女孩子了,他覺得會武術的女孩子更有魅力,所以,他已經和身邊的大學校友,一個練武術的女孩好上了。
一向好強順遂的芬娜絕對不願相信,第一次投入的戀情會遭遇這樣的結局,也決不願接受。從小到大,凡她想要的,父母都會滿足;凡她喜歡的,也都可據為己有。
所以,那段時間,她瞞著父母,放棄了她擅長的恰恰、倫巴,走進了一個武術訓練班,並以一萬元的代價,參加了一場在某省舉辦的武術錦標賽,取得了拳術第二,拿到了國家二級運動員證書,不但順利透過年底的體育測試,而且取得了高考加分。
和亦心一樣,透過高考,選擇了這所有自己心儀男孩的城市,讀大學。但和亦心稍有不同的是,亦心一直是默默的等待,而芬娜卻一直是勇往直前絕不回頭的追求。
其實,芬娜一到這就發現,那男孩在網聊、見面時,對她說的並非實話,他根本就不是這所大學的學生,甚至不是大學生,而是在上高一時就退學,混跡社會的小混混,至於女友,何止一個?
不過,陷入情感的女孩從來都是蒙著眼睛的愛情朝聖者,一步一叩首的跪拜,即使頭破血流,依然在沒有希望時,也不會停下腳步,冷靜思索,還要責怪自己,不夠虔誠!
她覺得,只要自己達到了愛情的彼岸,就會拯救那放浪的靈魂,就會有愛情的奇蹟出現,自己才是他生命中真正值得愛的女人,他也是自己情感世界裡那個無可取代的男人。
三
“對不起,胖胖米,我還要對你說對不起。
其實,無論是床鋪之爭、還是你用大便燻我,都不足以讓我發瘋的要搬出這裡,而是我要用它們,在還不太深入瞭解我情感狀態的爸媽那裡,討一個離開學生宿舍的正當理由。
我需要有更多的時間奪回、經營我認定的所謂‘偉大的愛情’。
你們不知道,那段時間,我是過著多麼令自己精神分裂的雙面人生,白天我是中規中矩單純的女大學生,晚上,我要追隨我愛的人在夜店、成人的各色場所混跡。我希望自己能參與他的生活,得到他的認可。
然而,我真是太天真了,我想,自始至終,唯一慶幸的是,我沒有徹底的告訴他我家的經濟情況,否則,我的下場比這還要不堪。
今天,是我到這個城市以來,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主動約我,我太高興了,不顧寒冷,穿著符合他品味的衣服、他給我買的鞋子,盛裝出席。我沒想到,我的赴約,只是他和他朋友的一個賭:一個他打一個電話就可以叫來一個陪舞的‘舞林高手’,而且是女大學生。
哼哼,你們能相信嗎?我,提芬娜,身價,居然是區區一瓶陳年龍舌蘭酒。他把我交給那幾個花腿男的時候,我還幻想,那不是真的,那是他在考驗我對她的情感,是在開玩笑,直到那幾個人拉我走,他壞笑著擺手時,我都沒醒悟,待到再也看不到他,被那幾個人拽擠著出了酒吧、其中兩個把我擠到樓梯間的角落羞辱,另兩個去開摩托車,我才開始害怕,可一切為時已晚,我哭著求他們放過我,毫無作用,幸虧,幸虧你們的及時搭救。
我是個傻女孩,傻透的女孩。”說著,芬娜傷心的淚又一串串順頰而下。
四
“好了,別哭了,吃一塹長一智,還是怪我們從小一直在學校裡,對社會了解的太少,父母一直當我們是小孩子,也不想過早的把這社會上的陰暗面掀給我們看,特別是像你和我這樣在大城市、相對富裕和睦家庭中長大的孩子,更是像活在密封的糖罐裡。”善蓓攬著芬娜的肩膀,邊安慰邊用手輕輕拍打安撫。
“是啊,芬娜,我和胖胖米一個來自縣城、一個出自大山,家境也不太寬裕,見過、接觸的人相對底層,現在我們又打工,見識的人相對多些、瞭解的社會面也相對寬泛些,對三教九流各色人等的免疫力也會相對高些。別太自責了,以後,大家多交流,遇事別自己憋著、承受,說出來大家共同應對,會好的。”亦心拿了個毛巾,到衛生間用水浸溼又擰乾,遞到了芬娜手裡。
“小時候一直受的教育是人人平等,長大了,細觀察,親身去體驗才明白,人實際上是不平等的,是有階層的。
你在雲裡,就不會了解海里的事。
你跟你爸媽進的是冬暖夏涼優雅高階的高階會所、高檔酒店,那是一種生活方式;在那路邊燒烤攤,煙霧繚繞中喝酒划拳也是一種生活方式,總會有人按收入水平、按適應能力,各歸其位的。其實你以前說的不錯,人各有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