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霍營大概再過五分鐘便會到達。”
坐在車內的中年男子睜開眼睛,那股與生俱來的尊貴讓霍尊震了震,他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的中年男子,心想父親是如何得罪對方的?
“您是?”
“宮沉宴。”
感覺這個名字有些耳熟,霍尊神色頓變,滿臉震驚。
怎麼可能呢?如果他真是那位……
對方身上的矜貴跟氣質實在太出眾了,若不是以前位居高位過,怎麼可能薰陶得出來?
但、但那樣一個人物,父親是如何得罪的?!
將霍尊眸中的千頭萬緒看在眼中,宮沉宴道:“本來我跟你素不相識,沒什麼仇的,但你父親動了我的掌上明珠,我這個向來護短,尤其是唯一的女兒。”
“我父親……動了您的女兒?!”
“在這座橋上,她連人帶車掉了下去。”
霍尊震驚!
他父親竟然將前任總統的女兒,從、從橋上……
“宮先生,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父親怎麼可能認識令千金……”那個呢字沒有說完,霍尊盯著對方手中的照片,整個人呆愣木雞。
她、她是——
“之前你在顧家見到的景妍,就是樂顏喬裝打扮的,我不管你父親知不知道她的身份,現在人從橋上掉下去生死未卜,我也讓你死個明白。”
霍尊臉上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他望著車窗內的中年男子,還未開口,突然聽見一陣車聲靠近,緊接著,宮闕架住了他的胳膊往橋邊拽。
知道對方的目的,霍尊沒有掙扎,只是呆呆地呢喃著:“生死未卜,景妍……樂顏……”
她們倆,竟是一個人。
“尊兒,阿尊!”
接到陌生電話,說兒子出事了,霍營連忙帶人趕到這邊,熟料剛到就看見了被按在橋邊護欄上的身影,嚇得霍營臉色大變。
擔心對方真的將自己的兒子推下去,他大聲道:“你們放開他,什麼都好商量!”
霍尊是霍家唯一的骨肉,霍營的心頭血,看見他現在的處境,中年男子的心臟嚇得都要停止了。
然而他的話毫無作用,看見他來了,宮闕眸色一沉,當著霍營的面毫不猶豫地將霍尊扔下去。
男子的手是被捆住的,時間一長,必死無疑。
看見這一幕,中年男子怒急:“你們居然敢——!快救人啊,給我跳下去救人!”
十幾名男子紛紛跳入河中,霍營按耐住擔憂,目眥欲裂地瞪向宮闕,後者卻淡然從容地進入車內,給了個手勢,十幾輛黑色轎車從中年男子面前開走。
霍營都要氣瘋了,如果不是著急救兒子,他絕對跟對方拼命。
“快啊,那邊撈……他從那裡掉下去的!”
幾分鐘的時間,霍尊被救上岸,雙手被解開後,他劇烈咳嗽著,吐出了不少的水。
心疼兒子的霍營怒極攻心:“我絕對不會放過那些人!”
“咳……咳咳……爸,你別衝動。”
“你都這副模樣了,還讓我別衝動?如果這件事情就那麼算了,我霍營在榕市還怎麼混!”
霍尊又咳嗽了好一會兒,氣順了,才抓住父親的手道:“他、他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