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陷入思緒時,急救室的門開了。
醫生摘掉口罩走出來,吐了口氣,說:“幸好來得及時,再晚一些,病人可能就危險了。”
冷峻男子的臉『色』倏然發緊:“那現在呢?”
“可以送去普通病房了,但這次不能再讓病人擅自離開醫院,最少要住三天。”
“知道了。”
應完,宮沉宴抬頭看向被推出來的安洛。
此時,她纖細的手背上『插』著針管,本來就白的臉,更是毫無血『色』,沒有半點生機。
見她睡得那麼安穩,他多想就這麼掐死她算了,省得糟心。
“沉宴,她是病人,你想幹嘛啊?”
察覺到兄弟身上的殺機,齊煜連忙問。
斂了氣息,宮沉宴面無表情道:“你可以走了。”
“我還不想留著呢,困都困死了,那我先回家啦,有事兒再給我打電話。”
“嗯。”
幾分鐘後,安洛被推到了病房。
看著安靜躺在病床上的人,宮沉宴在床頭的椅子上坐下,目光專注地盯著她。
出了事,為什麼不找他幫忙?
她以為憑自己一個人,就能從她哥手中拿回2000萬?
他倒要看看,安向陽要怎麼還那個龍哥,剩下的2000萬。
此時,宮沉宴的眸中閃過一絲寒意,他是看上了安洛,卻不代表會原諒她哥做的事情。
現在就算安向陽讓龍哥打死了,他都不會管。
“不要……放開我……不要……”
陷入昏『迷』的人兒似乎做噩夢了。
她夢到自己被李紹輕薄,可是不論安洛怎麼掙扎,對方還是撕破了她的衣服,對她做著噁心至極的事情。
看著安洛不安扭動的模樣,宮沉宴讓自己狠下心不要管她。
這些都是她自找的!
然而她卻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安洛一把抓住放在胸口:“救我、救我。”
黑眸盯著她,問:“想讓誰救你?”
如果,現在從她口中聽見其他男人的名字,他決定直接掐死她。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安洛漸漸平靜下來,她艱難地睜開眼皮,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不是讓大哥下『藥』,扔在酒店嗎?
為什麼一睜開眼睛,看見的卻是他?
“沉……宮總,我在做夢嗎?”
“對,你可能已經死了,失溫加失血過多,能活下來真是命大。”
聽見這麼刻薄的話,安洛反而確定自己活著。
但是——
她連忙低頭看向自己的衣服,臉『色』慘白地問:“我、我有沒有……”後面的話,她說不出口,眼眶已經紅了。
本來還想教訓她的,可是看到她一副要暈倒的模樣,宮沉宴改了口,涼薄地說:“齊煜對你不感興趣。”
“七、七少?”
是啊,大哥一直希望她嫁給七少,所以『迷』暈她叫七少來,很符合情理。
知道是他,安洛放心了。
因為她很清楚,以齊煜跟宮沉宴的關係,他是不可能對自己做什麼的。
“幫我謝謝七少,好嗎?”
應該是他通知他的吧?
否則宮沉宴怎麼會在這裡呢。
黑眸涼涼地看著他,男人面無表情說:“等你好了,自己去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