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咿呀’一聲,房門開啟又輕輕關上。
陸凝芷緩緩走到病床邊,看著依舊沒有醒來跡象的男人,心痛地放下花束。
半年了,叔叔都已經醒來,為什麼他還在昏『迷』?
失去安洛,就那麼痛不欲生嗎?
“沉宴,外頭下雪了,很漂亮。”
她清楚,沒人能回應自己,徑自走到窗邊開了點窗戶。
冷風吹進了屋內,躺在病床上的人指尖微微動了動,但是沒人發現。
“這雪下得好大,你醒來看看,外面厚厚一層,不知道會不會造成雪災。你可是總統啊,國民的安危是你肩膀上的責任呢。”
說著說著,陸凝芷咬住顫抖的嘴唇哭了。
她不想把他害成這樣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但是再多的悔恨也來不及了,她去做了dna親子鑑定,而結果確實落到了前總統手中。
就在陸凝芷悔恨萬分時,聽見了讓她錯愕的聲音。
“她……找到了麼。”
驀地回頭,年輕女子不敢置信地看向那道已經睜開眼睛的身影。
她飛快地跑過去,情緒不知道多激動。
“沉、沉宴你醒了?你終於醒來了!”
男人神『色』漠然,還是那句話:“她……找到了嗎?”
知道他問的誰,陸凝芷不敢回答,怕他又受到刺激,再次昏『迷』怎麼辦?
“沉宴,我幫你叫醫生,我們先給醫生看看。”
結果她剛起身,手腕突然被用力扣住,陸凝芷疼得擰緊眉頭:“沉宴。”
他目光凌銳,偏執而又固執:“安洛,找到了嗎?”
“對、對不起,我……我不知道。”
聞言,男人的表情突然面如死灰:“那就是沒有。”
瞧他一副生無所戀的模樣,陸凝芷趕緊朝外喊:“宮闕,宮闕他醒了,你的主人醒了,快叫醫生進來。”
沒多久,好幾名醫生同時出現在病房內。
躺在床上的男人彷彿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神情呆滯,沒有阻止。
直到院長摘掉聽筒,說:“總統閣下,您目前一切正常了。”
其實宮沉宴的昏『迷』原因來自於他的心理,本身就沒問題。
是他自己不願意醒來,不肯面對失去安洛的事實而已。
見主人不願意開口,宮闕看向院長道:“多謝,那你們先出去吧。”
“好的。”
很快,病房內的人走了一大半,除了宮沉宴,便只剩下他跟陸凝芷。
宮闕走到男人面前,眼神很複雜。過了幾秒,道:“陸上將醒來了。”
聞言,宮沉宴的睫『毛』動了動,看向他:“醒了?”
“是,醒了。”
跟在主人身邊多年,宮闕自然很瞭解他的『性』格。
陸經年醒來,主人心裡對安洛的內疚,應該會減輕些吧。
知道那個男人醒了,宮沉宴微微舒了口氣,然後望向陸凝芷,冷漠道:“你走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後者紅了眼眶,強忍著淚水回答:“好,我馬上走,只要……”
只要你不再昏『迷』不醒。
她的眼淚並沒有打動宮沉宴,等人離開後,他才繃緊神經看著宮闕問:“一點……都沒有留下嗎?”
知道主人說的什麼,男子內疚低頭。
明白了答案,宮沉宴突然大口喘息起來,瞧他很痛苦的模樣,宮闕連忙叫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