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身後,頻頻點頭。季白將她肩膀一摟:“是我福氣好。”
大夥都笑他有了女朋友果然不同了,這不還寵得跟什麼似的啊。許詡臉頰微紅,季白淡笑不語。
這時有人提議:“來來來,新出爐的夫妻檔,上場來一局。”季白遞了支球拍給許詡:“試試?”
許詡看著他:“你確定?這種運動我不擅長。”
季白微笑:“有我在,你跟著我隨便配合幾下就可以了。”
季白這麼說還真不是吹牛,迄今為止他是打遍整個小區無敵手。只是這是個高檔時尚小區,年齡相近的夫婦很多,大家總喜歡搞什麼雙打、混雙、夫妻檔,雖然每次他隨便搭個人,也能大殺四方。但看著人家對面一對夫妻,輸了女的嗔怪、男的邊哄邊認錯,最後親親密密牽著手坐在場邊給彼此擦汗、喝水。而他當然是跟個渾身大汗的大老爺們兒,互相隨便擊擊掌慶祝勝利了事。
這種原本很激烈的競技體育活動,如果輸的人不鬱悶,贏的人也不興奮,次數多了,當真是有點索然無味。
現在有許詡就不同了。她不擅長?沒關係,他足夠強,帶著她打,這種勝利的感覺一定很讓人滿足。
然而季白沒想到,許詡竟然能“不擅長”到這個地步。
雖然她反應挺快,跑位也準。但是她個子太小手腳太短,手臂的力量也實在太小了。且不說經常趕不上球的軌跡,就算趕上了,一拍子往往直接撲網上。
對方當然也很快發現了這個劣勢,幾乎球球都往許詡跟前招呼。縱然季白全力救援,也是迴天無力。
他輸了,其他人可興奮了,連說以後一定要經常帶許小姐來打球,培養感情;還有人說,今天真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常勝將軍季白居然兵敗如山,應該寫進小區大事記……
季白雖然略有些沮喪,但也不太在意。大夥一起坐在場邊休息,他望著許詡紅撲撲的掛著汗水的小臉,問:“累不累?多喝點水。”
許詡自輸球后一直沉默著,這時抬起頭,微笑看著其他人:“一會兒打累了,要不要玩點別的?我提議打撲克。”
有人剛要點頭,季白已經失笑握住她的手:“都這麼晚了,還打什麼牌?改天吧。”低聲湊到她耳邊說:“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機會贏回來。”
小傢伙好勝心還挺強嘛。不過長夜漫漫,他只想跟她兩個人在一起,怎麼能讓其他人耽擱時間?
——
夜色漸深,整個房間籠罩在暖融融的燈光裡。季白去洗澡了,許詡趴在床上,支著下巴,看窗外幽靜的星光夜色。
身後腳步聲響起,床鋪微微一沉,溫熱的氣息從背後環住了她。
“看看喜歡嗎?”季白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許詡低頭一看,他手裡拿著個通透翠綠的鐲子。
她又抬頭看著他:“定情信物?”
季白微笑:“嗯。”拿起她的手腕,把鐲子套進去。好在鐲子也秀氣,勉強不會掉下來。白皙如雪的手,跟綠盈盈的玉,倒是很相稱。
“我爺爺給的。回頭你戴這個去見他。”
許詡一怔,這麼說的話,鐲子應該是為他將來媳婦準備的。
“這個太貴重了,現在給我是否不太合適?”
季白明白她在想什麼。兩人關係剛開始不到幾個月,如果把這個作為給季家媳婦的見面禮,的確是太早了。
但是一方面,今天見過她的父親,他覺得很有必要對她也有點表示。另一方面……
不管將來如何,也不管將來能否如願相伴一生,他都希望,這個陪他等待了近乎三十年的鐲子,屬於眼前這個女人。
更何況,兩人執手偕老的可能性是非常非常大的,應該說他幾乎想不到任何不可能的因素。
於是他淡笑答:“都什麼時代了,別想那麼多。你也說了,就是定情信物,好好收著。”
他這麼說,許詡也就不推辭了。只是看著珠圓玉潤的手鐲,想:她送他個什麼定情信物呢?什麼才能恰如其分的表達她對他的感情呢?傷腦筋啊。
——
週一晚上,是局裡安排的慶功宴,專程表彰季白和許詡在緬甸行動中的貢獻。
華燈初上,寬敞的宴會廳裡熱熱鬧鬧,數百號人分成幾十桌,歡聲笑語。許詡跟季白,與省廳、市局領導坐在首桌,大多數時候是季白代二人回答領導的問題,擋住其他桌同事的敬酒。
劉廳今天也來了,看他春風得意的樣子,故意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