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她反應過來,繼續清晰而快速的跟官員溝通事項。等她掛電話時,季白已經走了。
許詡沒想太多,拿起資料繼續翻看。莫名卻有點心浮氣躁,半陣沒翻過一頁。過了一會兒,索性推開資料站起來,看向已經無人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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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愛情裡,許詡誠然是遲鈍的。賭場裡,季白彷彿鐵血英雄般從天而降,的確讓她感覺到深深的心動。但事情過去了,她也不會再細想回味。另一個事實是,即使被擄走的是其他同事,她也會隻身赴險去救。甚至在剛剛總結自己的表現時,她還想:如果被擄的不是季白,她應該可以表現得更加鎮定周全——季白多少讓她有些關心則亂。
可季白剛剛的擁抱,格外餘韻未絕。之前因他而滋生的那種深沉而廣闊的悸動情緒,再次淹沒心頭。而這悸動彷彿為季白所牽引,隨著他的離去而變得越發湧動,只有他才能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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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詡走到季白房間門口時,另外兩名刑警正好走出來,已經穿好防彈衣,配好了槍。槍彈是中緬雙方特別批准本次行動使用的。
房間裡光線柔和,季白已經穿好防彈衣,腰間是沉黑的shou~~~qiang和彈夾。他正低頭在扣襯衣上的扣子,俊臉沉肅而平靜。抬頭看到專心工作的許詡忽然來了,第一反應是公務,立刻問:“有事?”
許詡的臉有點燙,快步走過去,從他手裡把襯衣衣領扯出來,替他一個個把釦子扣好。
季白一言不發的看著小女人泛紅的臉頰,體貼的動作。這時許詡扣好了,什麼也不說,抓住他的衣領,踮起腳,抬頭吻上去。季白比她更快,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重重揉進懷裡,低下頭,激烈而有力的吻著她。
這個吻很快就結束,季白下樓與同僚們坐上車離開了。許詡腳步輕快的回到房間,再對著工作,只覺頭腦清明、所向披靡。
果然,感情是需要表達,需要被滿足的。跟季白互相滿足的感覺,非常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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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密那城中,被驚擾的不光是嚕哥,還有克欽邦最高統帥——覺溫總司令。
夜色漸深,城郊的皇家湖畔,燈火次第點燃。
一幢佔地廣闊的別墅依水而建,幽靜雅緻。門前有一片寬敞翠綠的竹筏平臺,覺溫正靠在藤椅裡,閉目養神。
副官恭敬的站在幾步遠處:“司令,派那支部隊去邁扎城執法?中國人催得很急。”
覺溫睜開眼。這位戎馬半生的司令,眼角已有深深的皺紋,身材卻如青年人彪壯,容貌亦是俊朗矍鑠。他靜了片刻,問:“現在誰離邁扎城最近?”
副官答:“珀將軍的第二旅,這個月剛好換防到邁扎城附近。”
覺溫復又閉上眼,淡道:“那就讓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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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扎城內,一夜僵持對峙,終於有驚無險的迎來天明。
入城公路上塵土飛揚,一輛輛載滿士兵的大卡車,正浩浩蕩蕩賓士而來。為了第一時間與軍隊指揮官會晤、展開行動,專案組眾人都到了公路邊上迎接等候。一個月的艱辛付出,今天終於要摘取成果,大家的心情同樣凝重和勢在必得。
季白和許詡的心思已經全在案子上。只是偶爾目光交錯,眼中都有彼此才能懂的淡淡笑意。
終於,一輛越野車在季白等人面前停下。一名身材高壯的軍官,在士兵的簇擁下,走了過來。他穿灰綠色迷彩服,古銅膚色,稜角分明的臉上,有一道暗紅糾結的疤痕,令他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兇悍。
略顯戾氣的雙眼靜靜掃視過眾人,他忽的笑了,用生澀的中文說:“你們好,我是克欽獨立軍第二旅指揮官,珀將軍。希望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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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抵達邁扎城的時分,遠在密那城的覺溫司令剛剛起床,站在湖光山色的別墅前,眺目遠望。
一旁的副官看著他沉靜的臉色,低聲問:“昨天您的安排,我有些疑惑——既然您懷疑珀是中國黑幫的背後勢力,擾亂邊境秩序、侵吞大量金錢,為什麼還讓他去?中國有個成語,叫‘監守自盜’。”
覺溫淡笑答:“能不能除掉中國黑幫,我並不關心。珀給我立過許多功勞,軍中威望也很高,但是這些年,他太狂妄了,我很不喜歡。
中國還有一個成語叫‘借刀殺人’。如果他這次改過、嚴格執法,我就暫時容忍他。如果他狂妄的惹出亂子,我就合情合理的殺了他,向中國表達誠意。”
☆、44
這個夏天;緬北局勢熾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