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廟倒了。”
呂先生笑了笑,說道:“這裡人多嘴雜,不是說話的地方。而且天快要亮了。我們不如先休息一會。等明天晚上,你們二位如果仍然有什麼解不開的心結,可以去空亡屋找我們。”
呂先生一邊說這話,一邊指了指楊齊和楊魯。
這一對父子神色都很複雜。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他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這一點頭,簡直比千言萬語還管用。
楊齊笑道:“我們是父子,有什麼解不開的結呢?”他說這話的時候。神色豁達。好像之前懷揣著狀紙,四處告狀的人不是他了一樣。
而楊魯也點了點頭,說道:“這麼多年了,我從來沒有像今日一樣輕鬆過。”
他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明天晚上,我再去空亡屋拜訪幾位。”
我笑道:“你們既然已經解開了心結。那就敘敘父子情誼。投胎之前,好好聊聊。沒有必要再去專程謝我們。”
楊魯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有一些事要向幾位交代。這事說來話長。所以留到明天晚上詳談。”
我們雖然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不過現在馬上就要天亮了。他們兩個實在不便再在這裡耽擱。於是我們拱了拱手,向他們兩個說道:“恭候大駕。”
楊家父子遠遠地走了。幾分鐘後,村子裡面傳來了一陣雞叫。天亮了,周圍的小鬼也散掉了。
我們四個人慢悠悠的向戲臺走去了。
戲班子裡面的人應該也知道。金雞一叫,鬼神避讓。他們從黑影中走出來,向我們問道:“怎麼樣了?”
呂先生有些疲憊的說道:“沒事了,包二哥從此以後平安了。”
花旦問包二哥:“你們在判官廟裡面都看見什麼了?到底是怎麼回事?能不能給我們講講?”
包二哥看了看花旦,張了張嘴。說道:“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演包公了。”然後,他就搖搖晃晃向帳篷走去了,任誰叫他,他也不應聲。
班主疑惑的看著包二哥的身影,問道:“他這是好了還是沒好?我怎麼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呢?”
呂先生笑了笑,說道:“他的魂魄剛剛復原,你們讓他休息一會也好。天快要亮了,你們好好睡一覺吧。睡醒之後,收拾東西,早點離開這裡。”
班主答應了一聲,就招呼眾人,各忙各的去了。
我們三個人忙了一夜,都累到了極點。我們打著哈欠,向槐城走去了。
等我走到空亡屋的時候,已經東方泛白。街上很快就熱鬧起來了。
這時候,我聽到身後有人低聲叫道:“趙大師?”
我回頭一看,發現王老頭的兒子正站在我身後。他的臉色很不好。他向我低聲說道:“趙大師,我爸的事……”
我說道:“你把他送回來了?”
他點了點頭:“你們進了判官廟之後,他很是發了一頓脾氣。說今天沒有看成戲,然後讓我把他送回來了。他剛剛一進門,就消失不見了。”
王老頭的兒子嘆了口氣:“可是我像是得了什麼心理疾病一樣,總感覺老爺子就在附近盯著我呢。”
我現在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一閉眼,就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我背後。
我衝他笑了笑,說道:“自己的老父親,你也害怕?”
他乾笑了一聲:“我也知道自己不該害怕,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這可怎麼辦?趙大師,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幫幫我?”
我說道:“老爺子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所以才會在生前活過的地方溜達。做一些生前喜歡的事。你如果想要留住老爺子,再盡幾年孝。可以沒事的時候對著空氣和他說說話,放一些他喜歡的戲。甚至於吃飯的時候,多給他準備一副碗筷。”
“如果他一直以為自己還活著,魂魄會在世上飄一會。不過一般超不過三年,等耗得油盡燈枯,就會去投胎了。他又沒有什麼怨氣,不會長久的留在這裡的。”
王老爺的兒子打了個哆嗦,說道:“這是不是有點太��肆耍俊苯艚幼牛��難壑樽�俗��實潰骸笆匭⑷�輳�遣皇欽餉蠢吹模俊�
我笑道:“那我可不敢說。有人說,古時候小孩三歲斷奶,可以自行走路。為了報答被父母抱在懷裡面這三年,所以才守孝三年。不過……年代久遠,這種事誰說的清楚呢?沒準真是為了陪著魂魄呢。”
王老頭的兒子支吾了一陣,說道:“我家裡面還有老婆孩子呢。我不怕,他們也得怕,你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