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揉眼睛站起來,走到屋子外面。嘆了口氣:“再過幾個小時天就要黑了,我還是答一次覺得時間過得這麼快。”
我正在外面感受陽光,這時候有兩個買菜的大媽,一路交談著走過去了。
我聽見一個燙著捲髮得老太太說道:“你說奇怪不奇怪?她自己給縫上了,哎呦,可是要嚇死我了。”
另一個白髮老太太說:“哪能自己封上呢?你又吹。八成是她那個傻兒子乾的。”
那燙髮老太太說:“別鬧了,誰縫的我還看不出來嗎?針線都在她自己手裡邊握著呢。她那個傻兒子哪會幹這個?再說了,這兩天亮一直沿街撒紙錢,根本就沒回過家。”
我聽這兩個老太太的談話,似乎和昨晚上的事有些關聯。我連忙跑過去,叫住亮們兩個,問道:“兩位大媽,你們在說什麼啊,什麼縫住了?”
那燙髮大媽顯然喜歡捕風捉影的傳閒話。她說道:“哎呦,小夥子。你還不知道呢?咱們區出事了。鬧鬼了。”
我居量忽略掉她誇張的表情,問道:“那個,具體是怎麼個鬧鬼法?”
燙髮大媽把手裡的菜扔到同伴手上,拉住我的胳膊說:“走走走,我帶你去看看,咱們邊走邊說。”
我心想:這大媽恐怕是在家裡呆的太閒了。總算逮住一個愛聽閒話的,這就不放手了。
我衝雜貨鋪喊了兩嗓子:“薛倩,快點出來,薛倩……”
裡面答應了一聲,然後就看見薛倩連滾帶爬的跑出來了。亮神色慌張的問我:“怎麼了?”
我指了指大媽:“咱們一塊去一個地旁。”
薛倩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原來是出門啊,你可嚇死我了。我以為出什麼事了呢。你這叫魂一樣的叫我。”
大媽一邊帶著我們走路,一邊講了講她的見聞。事實證明,我料想的沒錯。她見到昨天晚上的老婆子了。
據大媽所說,今天早上她外出鍛鍊的時候聽說我們區出事了。本著搬弄是非需要好素材的本能,她一溜小跑趕了過去。
出事的地旁在城鄉結合部,那邊有一片貧民窟也似的破院子。其中有一家,門口吊著招魂幡,她自然而然的就走進去了。
院子裡面圍著一群人,正在對著停屍棚指指點點。大媽也是打聽了一番才知道。
死了的這一位叫陳小妹,是個七十多的老太太。手指令碼來就不靈便,還養了個傻兒子。
這老太太平時靠撿破爛為生,基本上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周圍的鄰居見亮們可憐,時不時的給亮們送點飯。後來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把吃不完的剩飯給亮們了。這一做法引發了跟風效應。幾個月之後,這母子倆幾乎變成了周圍住戶的泔水桶。夾坑島才。
集得的是亮們來者不拒,飯菜送過來先吃個飽,吃不完的就往院子裡面一倒。所以這兩人身上一直有泔水的餿味。
這一天老婆子又出去撿垃圾,結果被車撞死了。開車的駕車逃逸,至今沒有找到人。
大夥幫襯著,又是買壽材又是剪紙錢,靈棚也搭起來了,孝服也做好了。可是這傻兒子不認識自己媽了。非說這個是假的。要找真的。整天提著一籃子紙錢,一邊撒一邊找自己媽,周圍的清潔工恨亮亮恨得牙根癢癢。
結果停屍三日,大家商量著,要不然先把老婆子埋了算了,總不能一直在這院子裡放著。傻兒子不介意,可是周圍鄰居覺得��幕虐 �
結果這天早上過去一看,可是嚇壞了。老婆子的一條腿本來已經被軋斷了,連骨頭帶肉,爛乎乎的一團,只是一點皮勉強連著。可是這天一看,她的腿被人用針線縫好了。
這一帶誰也沒那個膽子,大晚上縫屍體,更何況這老婆子手裡緊攥著一根針,和剩下的半截線頭。所以現在到處都在瘋傳,說老婆子把自己的腿縫上了。下一步就要找開車的索命。
我聽了這話,沉默不語。薛倩則瞪大了眼睛,拉了我一把:“老趙,這個老婆子,該不會是昨天晚上咱們見到的那一個吧?”
大媽擺擺手:“不可能,老婆子三天前就撞死了。”
薛倩嘀咕了一聲:“可是昨晚上她不是來我們那買針線了嗎?”
大媽一聽這話,忽然一激靈,兩眼放光,抓著薛倩的手問道:“你昨晚上見過她?”
薛倩被大媽這幅急切的樣子嚇了一跳,然後遲緩的點了點頭:“可能是同一個人。”
大媽一拍大腿:“這就對了,看來真的是鬧鬼啊。”
說話的工夫,我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