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歲了,簡直可以做剪刀的爺爺。不過墳圈子裡面的規矩。大家都以“老弟”オ“老兄”互相稱呼。
剪刀面色慘白,他身子向後一仰,靠在了墳堆上面。微閉著眼睛說道:“我輸了。我輸了。”
這時候,一團黑氣從老人身上鑽出來了。而這黑氣,正是剪刀的哥哥。小鬼面色迷茫,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這一切。
老人將剪刀的錢慢悠悠的裝到了一個挎包當中,淡淡的說道:“還有誰想賭?”
剪刀忽然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在地上,向老人哀求道:“能不能把錢還我?我急著還債。”
老人呵呵一笑:“賭桌上贏來的錢,有還回去的道理嗎?那咱們還賭什麼?直接哭慘就好了。誰父母雙亡,無家可歸,就把錢給他算了。”
老人看起來和藹可親,可是這一席話半點不留情面,讓剪刀啞口無言了。
老頭將挎包背在身上,似乎要離開,他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看見剪刀仍然跪在地上,似乎有些於心不忍。他說道:“這樣吧,老夫可以留下來,再等上一時半刻,如果這裡有哪一位大義士。願意幫你贏回來,那你就不用發愁了。”
眾賭徒說道:“這老頭賭術鬼神莫測,連贏了十把,我們可不是他的對手。”
剪刀抬起頭來,我看見他滿臉淚痕。他向眾人看了一圈,忽然拽住了我,叫道:“鐮刀,鐮刀老弟。這裡面只有咱們兩個,賭術最高。只有你有可能打敗他。你幫我,幫幫我行嗎?”
我正要答話。小鬼卻站在我面前,搖了搖頭。他對剪刀說道:“兄弟。這老頭邪門的很。咱們不能害了鐮刀。”
錘子似乎也不想趟這渾水,他向剪刀勸道:“今天輸了,明天自然可以贏回來。你怕什麼?”
剪刀緩緩地搖了搖頭:“我贏不回來了。”
我奇怪的問道:“為什麼?”
剪刀抬起頭來,說道:“我已經把自己輸給他了。從今天開始,我在賭桌上掙得錢。都屬於他,而他只要想取我的性命,我也不能反抗。”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怎麼行?”
剪刀坐在地上,說道:“老弟。我在賭場縱橫了這麼久,以為再也不會像我哥哥一樣,輸紅了眼。沒想到,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我太想要翻盤了。把自己都押上去了。”
我看見剪刀面如死灰,實在可憐得很。於是向老頭說道:“我和你賭。”
老頭捋了捋下巴上的白鬚:“老弟,你有信心贏我?”
我搖了搖頭:“我沒有信心。不過,總不能看著剪刀去死。”共帥腸劃。
老頭笑道:“他這條爛命。我並沒有興趣要。”
我說道:“他不能掙錢還債,早晚是個死。”
老頭說道:“只要不是賭桌上面的錢,他都可以掙。”
我搖了搖頭:“幾百萬,他在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掙到?債主們可是逼著他呢。”
老人慢慢的坐了下來:“既然如此,我們就賭一場吧。一局一萬。”
我坐在了老人的對面,我們中間點了一隻蠟燭。而周圍的賭徒,都圍城了一個圈子。
我向錘子使了個眼色,錘子馬上會意,附到老人的身上了。
這時候,也不用做什麼掩飾了。我就是要利用小鬼,把老人給贏了。
那老人似乎沒有感覺到錘子的存在一樣。他淡淡的說道:“老夫已經老了,年老體衰,出手很慢。對老弟不公平。我們這樣,用粉筆寫字,寫好之後,再亮出來,怎麼樣?”
我說道:“很好,很好。”
荒郊野地,到哪裡找粉筆。眾賭徒找來了兩塊紅磚,勉強打磨了一番,然後用土塊在上面寫。
我抱著紅磚,按照約定,在紅磚上面畫了個錘子。我畫的並不好,但是隻要賭過錢的,應該一眼就能看出來。
老人捏著土塊,在紅磚上面塗抹了一會,和善的問道:“老弟,你好了沒有?”
我點了點頭:“好了。”
隨後,我和老人一塊把紅磚翻了過來。
我看見他的紅磚上,寫著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紅旗。”
我心裡咯噔一下:“我輸了。”
老人微笑了一下,對瘦老七說道:“勞駕,幫我把錢拿過來。”
瘦老七一臉狗腿的樣子,從我這拿走了一萬塊錢。
我有些惱火的喊道:“錘子,你怎麼搞的?”
這時候,我也沒有什麼顧忌了,直接叫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