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如花的女子。不過就因為這相貌太出眾了,所以有些目中無人。一個青年苦苦追了她三年。她沒有接受,反而將青年狠狠地羞辱了一番。青年一氣之下,買來硫酸,將她的容貌毀掉了。”
我聽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年輕人也太狠了。得不到一樣東西,就要毀掉嗎?這根本不是愛,這是佔有吧。”
李甲接著說道:“醜女毀容之後,青年卻繼續追求。原來他是這麼想的:醜女貌美如花的時候,眼界頗高,誰也看不上,現在她變成了醜八怪,總沒有拒絕我的理由了吧?”
我說道:“這青年不改初心。應該介紹給花姐認識。”
李甲說道:“青年倒也不是不改初心。不過是爭一口氣罷了。可是醜女也頗有骨氣,我就算是毀容了,也照樣對你不理不睬。兩個人這樣僵持了幾個月。醜女始終沒有答應青年的要求。而她自己的朋友們,卻一個個的離去了。醜女不堪生活的壓力,就跳河死了。”
我嘆了口氣,說道:“也是個可憐人。那個青年呢?”
李甲說道:“那個青年,應該換了目標,去追求新的美人了吧。醜女做了鬼之後,容貌仍然那樣醜陋。即使是小鬼也沒有願意與她做伴的,所以她就成了這裡的常客。前些日子我容貌還好的時候,她總是願意和我說一會話,這些事情,就是她告訴我的。”
我點了點頭,問道:“你容貌還好的時候,指的是半個月之前嗎?”
李甲說道:“不錯。半個月之前。我身上的肉還在。容貌也稱得上俊朗。”呆豆鳥號。
我指了指他身上的排骨:“那你又怎麼變成這副樣子的?”
李甲苦笑了一聲:“那些妖鬼不分日夜的找我,我哪裡熬得住?不過半個月而已,就變成這幅樣子了。”
我聽到這裡,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如果再不想辦法,早晚有一天,我得變成李甲這幅樣子。
我看見他臉上猶有淚痕,忽然想起剛才聽到的哭聲來了,於是問道:“剛才是你在哭嗎?”
李甲聽我這麼問,忽然沉默下來了。他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我問道:“為什麼哭?因為醜女不肯替你贖身了嗎?”
李甲又點了點頭。
我奇道:“兄弟,你沒有昏了頭吧?你還真把自己當娼妓了?”
李甲嘆了口氣,說道:“兄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剛來的時候,也拿自己當讀書人,士可殺不可辱,一身浩然正氣。可是後來又怎麼樣呢?暗無天日的過下來,慢慢的什麼都不想了。爛泥地裡打滾,反正已經髒了,何必再掙扎著爬起來,躺在去不是更舒服嗎?”
“醜女既然肯替我贖身,那就是肯定我這個人,我自然歡喜。我雖然自甘墮落,淪落到這步田地。可是有句話說的好,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即使躺在爛泥地裡面,也希望這泥是溫暖的,不是冰涼的。”
“如果被醜女贖走了。我只伺候她一個就可以。再也不用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來往。就算是脫離苦海了吧。”
我在一旁聽著,沒有發言,心裡面卻想:“這位老兄當真是有意思。入鄉隨俗,把舊社會的娼妓學了個十足十。”
一整天,李甲都在感慨身世,傷春悲秋。和我念叨著,當初他剛來的時候,醜女是多麼歡喜。有什麼知心的話都跟他說,兩個人簡直舉案齊眉,在這船上做了夫妻一樣。
只可惜,後來他一點點的瘦下去,醜女也就對他一點點的冷淡。到現在,完全是在他身上發洩了。發洩完了,即使多看一眼都不想。現在我來了,他更沒人搭理了。
我心想:“我倒希望沒人搭理。”
我一邊聽著他絮絮叨叨,一邊從床上扯下來破布,用血寫上了我的名字,和薛倩的電話。然後拋進水裡面。
李甲說道:“你這麼做根本沒有用,外面都是湖水,你的血一泡就花了。”
我嘆了口氣,說道:“這可怎麼辦?難道就在這裡等死嗎?”
花姐沒有再出現,而我們這條船也就在湖水中來回的飄蕩。我坐在船頭,一個勁的感慨:野渡無人舟自橫,我這是要被度到哪裡去呢?
忽然,天空中出現了一個光斑,它急劇的擴大。
李甲叫到:“快回來。”
我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就看見一個大火球,從天空中落了下來。
我嚇了一跳,問道:“怎麼回事?”
李甲將我拽回到船裡面去,然後說道:“快關上門窗。”
我聽李甲聲音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