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本事見長啊。你一個老雜毛道士,什麼時候做了神仙的使者了。好傢伙,現在不坑我了。把全村人都坑了。”
簾子後面的人,不是呂先生能是誰?這把木刀就已經表明他的身份了。他聽加我這麼說,賤笑了一聲:“趙莽,你不是也做了他們的救命恩人嗎?”
我擺擺手:“呂先生,玩笑不是這麼開得,你這是褻瀆人家的信仰啊。”
呂先生笑了笑,說道:“他們信得如果是真神,那我自然不敢開玩笑,怎麼也得把他們當成道友,好生敬重一番。可是,嘿嘿,可是你看他們的經書了嗎?把我樂個夠嗆。”
我愣了一下,問道:“什麼經書?”
呂先生說道:“我可是看過了,而且是大明皇帝欽點的。裡面全都是明朝人瞎編的。什麼忠君愛國,三綱五常。幾乎是什麼迂腐就把什麼往裡面塞啊。”
我忽然感覺到一絲悲哀,這些遠在異域的色目人,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信仰了。可是就是這信仰,還被人篡改的面目全非。他們虔誠的拜了六百年,結果全都錯了。
呂先生見我半天不說話,笑道:“趙莽,你該不會傻乎乎的信了吧?”
我搖搖頭:“我早就看出來了,不過我覺得挺奇怪。你既然回來了,怎麼不去空亡屋見我們?怎麼在這裡開這種玩笑?你為人雖然陰損,但是也不至於這麼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