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詫異:“我也要去?怎麼?把我當犯罪嫌疑人了嗎?”
警察忙不迭的解釋:“不不不,沒那個意思。是王書記點名要你去的。”
我回頭看了看空亡屋。心想:“在派出所呆一夜,似乎也比在鬼屋裡面睡覺好得多。”
雖然不知道王書記為什麼叫上我,不過我還是點了點頭,也上了警車。
在車上,我半開玩笑的抱怨道:“今天我報完警,你們二位隔了兩個小時才到啊。怎麼,迷路了?”
那兩個小警察也不生氣,只是一個勁的嘆氣:“趙大師,你不知道,所裡都亂成一團了,忙著呢。”
我笑了笑,倒也沒有再問下去。坑住貞巴。
十幾分鍾後,我們趕到了派出所。
我剛剛下車,就有個警察迎出來,說道:“是趙大師嗎?”
我點了點頭,問道:“王書記呢?”
他指了一個門,說道:“在會議室等你呢。”
我滿腹疑惑的走進去。一推門才發現,裡面坐著的全是熟人。
裡面不僅有王書記,還有呂先生和薛倩。他們三個人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談論什麼。
我奇怪的看著薛倩和呂先生:“你們怎麼也來了?”
王書記站起來,拉著我的手說:“趙兄弟啊。咱們區出事了。加上你今天送來的年輕人,已經是第四個了。”
我撓撓頭:“第四個?第四個瘋掉嗎?”
王書記瞪了瞪眼,說道:“是死掉。”
我擺擺手:“不對,我這個不是死了,是瘋了。”
王書記有些著急地說:“現在是瘋,過一會就死了。他們被送過來的時候,嘴裡全都念叨著,我多少歲死的。問姓名也不說,問家庭住址也不說。等到天亮,還沒等我們找到家人,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我一聽這個也著急了,說道:“那趕快送醫院啊,這可是一條人命。”
王書記一個勁的嘆氣:“送了,沒有用,什麼也檢查不出來。哎,這幾天,每天都有家屬來鬧,說咱們的民警刑訊逼供,把人給打死了。其實哪有這回事啊。”
說到這裡,他指了指呂先生:“我聽說你又發現一個得了瘋病的年輕人,馬上就通知了呂先生。你們兩位大師給看看,是不是惹上什麼髒東西了?最好能把人給救了。你說這年紀輕輕的就死了,多可惜。”
呂先生點了點頭,說道:“把人帶進來吧,我來看看。”
隨後,有警察把那男人拽了進來,按在椅子上了。
呂先生伸手關了燈,屋子裡面變得漆黑一片。
他點燃了一支蠟燭,放在了男人面前。這樣仔細的照了一會。就淡淡的說道:“確實惹上厲鬼了。”
呂先生不在的時候,王書記把我視若珍寶。其實以他多年的官場閱歷,恐怕早就看出來了,我根本不會道術,只不過因為機緣巧合,恰好能制服一些髒東西罷了。所以現在呂先生回來了,他的主心骨就換人了。
王書記問呂先生:“能救回來嗎?”
呂先生搖搖頭:“救不回來了。這厲鬼手段相當狠毒。年輕人的魂魄受到了重傷,正在慢慢的散掉。現在已經丟失了絕大部分。估計到天亮的時候,他就魂飛魄散了。”
我聽得一哆嗦:“這得有多大的仇怨,非要這麼害人。”
薛倩拍拍呂先生的肩膀,說道:“老道。你看準了沒有?隔著身子就能看見人家的魂魄怎麼樣?真的假的啊。”
呂先生有些傲然的看了薛倩一眼,說道:“你以為我行走江湖,靠的是坑蒙拐騙嗎?”
他把蠟燭放在桌子上,很有些傲氣的說道:“道士對付鬼物,也講究望聞問切。你看他的面相,眼窩深陷,嘴角向下耷拉,明顯黴運纏身。”
隨後他端起蠟燭,放在年輕人的身前,說道:“你們看看他的影子,映在牆上。是不是比正常人要淡很多。”
我看了看牆上的影子,發現比在空亡屋的時候更淡了。看來呂先生說的沒錯,他的魂魄正在慢慢的散掉。
呂先生像是在賣弄知識一樣,接著說道:“中醫講脈理,五臟六腑看不到,但是把把脈就知道得了什麼病。道士也一樣,魂魄自然看不到,但是影子就像是一面鏡子,我們只要……”
他說到這裡,忽然停頓住了。乾笑了一聲:“你們不肯拜入我的門下,這種道家秘術,我可不能隨意傳授了。”
我擺擺手鄙夷的說道:“誰稀罕聽你這些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