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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感覺周圍晃晃悠悠的。我像是坐在一輛車上,顛簸的很。
我睜開眼睛,努力地向外面看,我看見世界是黑色的,在黑色中又透出少許的連光來。我暈頭轉向的適應了好一會,忽然想明白了。我的腦袋上,應該是被人套了一個頭套。
我伸手想把那東西扯下來。可是有兩個人緊緊地抓住了我的胳膊,不許我動彈。
我大聲的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
回應我的是一記重拳。正好砸在後腦勺上,新傷加舊傷,我又暈了過去。
等我終於爬起來的時候,我看見我躺在一間屋子裡。這屋子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門,死死地關在牆上。
屋子正中放著一張桌子,桌上點著一盞油燈,放著一些酒菜。
我爬起來,疑惑的想到:“我這是被囚禁起來了嗎?”
桌上的香味勾的我心裡癢癢,我爬起來,揉了揉後腦勺,坐在桌前,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等我酒足飯飽的時候,那扇門開啟了。吳光走了進來。他手裡提著一個籃子,笑眯眯的看著我。
很明顯,我被這個人算計了。他將我從採石場帶到了這裡。
吳光說道:“過一會,有人會帶你去見那個老妖怪。你手裡提著籃子,待走的近了,將籃子掀開,抽出裡面的短劍,將他殺了。然後馬上退出來。”貞廣木弟。
說道這裡,他掀開籃子,指了指裡面的一條魚:“劍在魚腹中,魚腸劍。”
他問我:“明白了嗎?”
我茫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問:“老妖怪長什麼樣子?我被殺錯了人。”
吳光冷笑一聲:“錯不了,那個地方,只有他一個活人。”
然後他指了指屋門,說道:“去吧。”
我點了點頭,提著籃子走了出去。吳光做事神神秘秘的,但是我能理解他。他想讓我做刺客,但是又什麼都不讓我知道。我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要殺的人是什麼身份,這麼幹,保密性很好,很安全。
門外有個弓著身子的人在等我。他看見我出來,小聲的說道:“跟我來吧。”
我正要離開,吳光忽然走過來,說道:“如果不幸被俘,就自稱專諸。這個名字,沒有人查得出來。”
我茫然的點了點頭,然後隨著前面的人走了出去。
這時候天色昏暗,街上也沒有什麼人。我走了一會,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了。首先是他們的服飾,全都是寬袍長袖。在採石場的時候,我們常年光著脊背幹活,倒不覺得什麼,等來到這裡之後,才發現,他們的衣服,式樣好像太過古樸了一些。
緊接著,我發現周圍的房屋,文字,以及偶爾經過的行人,都不是近代應該有的東西。我心中一凜,抓住前面的人,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這裡是什麼地方?”
那人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明是個聾子。
我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轉世,轉世。我到底被馬面送到了什麼地方?”
第三百二十三章 叛亂 為捧場巖幣過萬加更【46萬】
二十歲的時候,我的世界是一條山溝。每天太陽昇起的時候,從山溝的東面背石頭。再背到山溝的西面。我的同伴都是在這裡長大的嬰兒,他們的身世和我一樣,出生的時候就被賣了。
這些人有老有少。老的六七十歲,少的是剛送來的嬰兒。我曾經向最老的老人打聽過山外面的情況,他們全都搖頭,表示從來沒有出去過,這一生,都在這裡背石頭。
看來,這些人販子,買嬰兒採石的勾當不知道進行了多少年。
我們沒有沒有上過學。除了我之外,誰也不認識字。我們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年月,不知道山外的情況。
有時候我想,恐怕外面復辟帝制了我也不知道。
很明顯,我們是一群奴隸,每天的工作就是幹活。看管我們的人被稱為頭目。他們同所有教科書上描述的一樣,是一群窮兇極惡的主。
最近,和我最熟絡的是人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他的名字叫麻繩。
我之所以和這老人湊到一塊去,完全是隨機分配的結果。
採石奴只有不到一百人,但是這一百人也自發地形成了一個小社會。這個社會中不斷有嬰兒進來。不斷有老人死去,在更替中,也有了它的傳統。
這傳統就是,年輕人要幫著老人,能拉一把就拉一把。能幫忙背一次石頭就背一次。我們這些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