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謹慎的說道:“我為什麼要去看你?你來找我,有什麼目的?”
章斌說道:“我知道陰間的事。”
他不說這個還好,他一說這句話,我心裡面更加緊張了。我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陰間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章斌仍然是那幅木愣愣的語氣:“你跟我來了就知道了。”
我謹慎的看了看他,腳下有影子,說話帶白氣。應該是個活人。
他似乎很著急,催促著我說道:“你不想知道陰間的事嗎?快跟我來吧。”
他表現得很焦急,似乎急不可耐的把我帶走。這反而讓我安下心來了。
我微笑著說道:“你在前面帶路吧。”
章斌答應了一聲,開始在雪地裡面走。
我跟在他身後,心裡面開始琢磨這個人。他給我的第一印象是神秘,似乎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第二印象是木訥,似乎不善言辭,不像是個會騙人的人。
不過這也有可能是裝出來的。大智若愚,引誘我上鉤。
我跟著他走了一段。忽然發現地上的腳印有點不對勁。
這時候大街上只有我們兩個人,前面一排腳印明顯是章斌的。但是這腳印並不是平直的兩行,反而走的歪歪扭扭,像是喝醉了一樣。
我疑惑的抬起頭來,看了他兩眼。這時候就發現問題了。
章斌的下半身像是一條柔軟的蛇一樣,不斷地擺來擺去,腳步踉蹌。像極了一個喝醉的人。
而他的上本身,卻挺得筆直,穩穩當當,似乎不受兩條腿的影響。那種感覺,好像這個人上下身是拼接起來的。
我越看越不對勁,正在詫異的時候,忽然白光閃了一下,從他身上掉出來什麼東西。
我快步走過去,撿起來一看,是一個體溫計。
我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又一樣東西掉了出來,是一個聽診器。
我把這兩樣東西拿到手裡面,奇怪的說道:“章斌,你是當醫生的?”
章斌停下腳步來,說道:“不是啊。”
這時候可能是在雪地裡走了一會的緣故,我看見章斌的圍巾從脖子上耷拉下來了,露出他的臉來。
而這張臉,根本不是章斌的。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馬上把大刀從肩膀上取下來,指著他喝道:“你是誰?”
他驚慌失措的看著我,說道:“趙兄弟,你又忘記我是誰了嗎?我是章斌啊。”
我心中暗罵了一聲:“裝神弄鬼。”
然後,揮舞著大刀就打了上去。大刀砸在他的身上,我感覺到了結結實實的皮肉。這絕對不是一隻鬼。
我心裡面有些忐忑:該不會是打錯人了吧?
他叫了一聲,倒在地上。緊接著,來了一陣風,把大團的雪颳了起來。
等風過去了,我看見他正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他衣服凌亂,露出白大褂來。
我愣了一下:“真的是個醫生?”
他盯著我看了一眼,還沒有等我問話,就尖叫了一聲,迅速的逃走了。我看見他跑的很快,在拐彎的時候甚至滑了一跤。
很快,街上就只剩下我自己了。我拿著聽診器和體溫計,心想:這算什麼?被精神病耍了嗎?
這時候,我聽見一個聲音,在我身後叫道:“趙兄弟,你怎麼不等我?”
我嚇得一哆嗦,猛地回過頭來,發現章斌就站在我身後。和剛才的打扮一樣,穿著大衣,圍著圍巾。
我用大刀警惕的指著他:“你是從哪冒出來的?”
章斌說道:“剛才我在前面走。摔了一跤,你就走到我前面去了。你走的特別快,我怎麼叫你你也不答應。”
我心裡嘀咕了一句:“怎麼回事?難道剛才是撞見鬼了?”
我晃了晃手裡的聽診器:“這玩意是你的嗎?”
章斌點了點頭:“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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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畫中鬼 為鑽石滿百加更【第68百】
我坐在計程車上。呂先生在呼呼大睡,而王書記幾次欲言又止。有幾次我看見他回頭看了看呂先生,似乎有話要說。
我幫他推了推呂先生。說道:“你行不行啊,真睡了假睡了?”
呂先生嘴裡嘀咕了兩句,像是在說醉話一樣。
王書記嘆了口氣,說道:“趙兄弟,讓呂先生睡吧,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