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
風水師兩隻眼睛通紅,他死死的盯著我,說道:“去救你的人吧。我罪孽深重。你幫我救了人,我心裡面要好受點。”
我緊張的問:“我怎麼救人?”
風水師說道:“呂老道頭頂上那盞燈是陣眼,取下那盞燈,一切就煙消雲散了。”
我答應了一聲,然後向呂先生爬過去。
等我忍著疼,終於爬到呂先生跟前的時候,我看見他的身子像是杯吸乾了一樣。比當年從古墓中出來的時候還要虛弱。
我揮了揮手,把白骨打掉了。將他們兩個分開。然後我伸出手去要滅燈。
這時候,我身後伸出來一隻手,有個人抓住了我的後衣領。
我回頭一看,是風水師,這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很糾結,似乎在掙扎,他將我提起來,又放下去。我知道,他正在和後腦勺上的魂魄較勁。
他們兩個不斷地爭奪這具**的控制權,而我則努力地伸出手,將呂先生頭頂上的油燈取了下來。
當我把油燈拿下來的時候,呂先生撲通一聲,倒在地上了。
我驚慌失措的看著他,一時間沒有主意了。我用力的拍打他,推搡他。可是呂先生就是一動不動。像是死掉了一樣。
我聽見身後的風水師說道:“那是他的陽火,塞進他的嘴裡去,他是道士,知道應該怎麼做。”
我心想:“呂先生都不省人事了,還能知道什麼?”貞土土巴。
我看了看油燈,這時候驚駭的發現,這裡面根本就沒有燈芯。我看了一眼風水師,他已經滿臉血汙了。
我心想,看來他沒有騙我,這裡面裝的可能真的是陽火。我撬開呂呂先生的嘴,端著油燈,想辦法向他嘴裡塞進去。
然而,呂先生就像是感應到了一樣,忽然吸了一下。那團火焰就鑽進他的身體裡面去了。
幾秒鐘之後,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慢慢的醒過來了。
他睜開眼看了看我,忽然笑了:“趙莽,你很不錯。居然救了我一次。”
我看風水師的情況越來越不好,苦笑一聲:“你先別不錯了,沒準咱們過一會都得死在這裡。”
呂先生頭頂上的燈被滅了。那具白骨頓時散了架,掉落在地上。原本擺成北斗性狀的那七個道士,也慢慢地停了下來。其中一位就捧著燈,站在距離我不遠的地方。
我看見他身上的道袍破爛不堪,而那具軀體滿是泥土的顏色,很明顯已經死去多時了。
他們七個晃了兩晃,然後就倒在了地上。
緊接著,外面的五行陣也自然而然的化解了。我聽見四面八方都是警察們的驚呼聲。過了一會,手電光到處亂照,不過兩三分鐘而已,他們就找到了我。
緊接著,周圍響起了一聲聲的大喝:“別動,把手舉起來。”
這話自然不是對著我說的,而是對風水師說的。
風水師現在氣若游絲,顯然在爭奪身體控制權的爭鬥中失敗了。
他後腦勺上的那人冷笑了一聲,喝到:“起。”
隨即,我看見墳前的屍體猛地站了起來,然後向我和呂先生抓了過來。
我們兩個現在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眼看就要被最近的一具屍體抓住。忽然,我聽到砰得一聲悶響,那具屍體被什麼東西砸飛了。
我驚詫的看過去,薛倩正握著大刀,不斷地喘氣,他把刀遞給我,說道:“我大病初癒,實在沒力氣了。”然後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握著大刀,和周圍的六具屍體對質。
這時候,石警官大聲說道:“我不管你是誰。你如果能擋得住槍子,就繼續猖狂。兄弟們,準備好了。”
風水師怔了一下。我聽見他小聲的說道:“我的身體壞了。恐怕你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吧?”
他後腦勺上的兇魂沉默了一下,說道:“當初你答應了我,一旦救活了你的母親,你這身子得歸我。”
風水師說道:“救母親是為了贖罪,現在罪已經贖了,也就無所謂歸不歸你了。我現在只想去陪他們,所以,這身子你拿去好了。”
那兇魂的聲音裡面都帶著驚喜:“此話當真?”
風水師淡淡的說道:“為什麼不當真?等我葬了母親的遺骨,你想怎麼做都可以。”
那兇魂喜道:“好,希望你說話算話。”
隨後,他就消失不見了。
這時候,風水師抬起袖子來,擦了擦臉上的血。這時候的他狼狽不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