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將話給接上了,“小的是晉州人士。”
“哦?那你是在晉州長大的?”若生彎著嘴角,“倒是沒有半點晉州口音。”說這話時,她的視線半分不離玉寅的那雙眼,彷彿這樣就能從裡頭看出些她過去不曾注意過的東西來,然而站在對面微微躬身的少年眸中沒有絲毫波動。
“姑娘謬讚了,”他道,“小的自幼學的是京城官話,反而不大會說晉州口音。”
晉州距離京城並不十分遠,但晉州話同京城口音還是有些區別的。
若生生在京城長在京城,自然聽上去也就覺得分外明顯些。
她沒有從他話中聽出晉州口音,他這般解釋,似乎也說得通。林家的根基到底還在京城,他如果是林家的家奴,雖則長在晉州,但打小學的是京城話也是極有可能的。
若生就照舊只點了點頭。
然而內心裡,她還存著疑慮,此番被雲甄夫人從京城帶回來的人,若真出身林家,那這件事是否就同四叔四嬸脫不了干係?他們,又是不是真的就是林家養在晉州別院裡的家奴?
但不管她怎麼想都記不清,前一世四房跟千重園走得近時,他們是否出過紕漏,露過馬腳。一晃眼幾年,她原先又不曾特地留心過,而今想要回憶起來,著實艱難。不過大抵是不曾的,所以才能瞞天過海,等到事發便已是無力迴天。她一時間頗有些迷糊起來,滿腹心事惴惴難安,就沒了心情繼續盤問玉寅。
既是另有所圖進的連家,又豈是被她問上幾句話就能問出異樣來的。
她就擺了擺手,打發了玉寅下去。
候在邊上的少年得了話,卻並沒有急著離開。
他在等著她先行。
若生便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