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的一側臉,腫得高高的,嘴角凝了血漬,已經幹了。
“你為何要讓木蓉傳假話,哄了三太太去苜園?”竇媽媽道,“你仗著夫人看重你,在府裡肆意胡為,簡直膽大包天!”
玉真聞言,卻冷笑了一聲,嘴閉得緊緊的,一個字也不吐露。
竇媽媽見狀,便說:“你是個聰明人,知道夫人不在府裡,我不能嚴懲你,更不能要了你的命。”
玉真斜睨了她一眼。
這些話,他當然都是心知肚明的。
雲甄夫人不在千重園,竇媽媽就算手頭有她放的權,那也不能對雲甄夫人的人動殺手。
他今兒個已經叫扈秋娘給揍了一頓,竇媽媽自然也不會再命人打他。
所以,他眼下還不能慌,萬萬不能慌。
人一慌張就要露出破綻來,他不說不做不怕,就是了。
玉真在心底裡反反覆覆催眠自己,說得多了似乎也就真的沒那麼惶恐擔憂了。
事情已經敗露,可總算還成了一件。
送去明月堂的麝香,應當已經在發揮功效了。
只要一被人查出來,木犀苑那位,就鐵定跑不了。
他神色輕狂地看著竇媽媽,道:“媽媽最好三思。”
距離雲甄夫人回來,尚有一段時日,誰也不敢肯定這段時間裡會發生什麼事。
畢竟,玉寅還在呢。
他的親弟弟,總不會對他見死不救?
玉真越想越覺得自己不會有事,至少不會有大事,忽然隔著屏風對裡頭的三太太道:“太太若是信了木蓉的話,那就真成笑話了。”
三太太端坐在那的身體一僵。
竇媽媽已一巴掌呼了過去,冷笑道:“你做了對不住夫人的事,我扇你一耳光,夫人回來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