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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窗臺上,望著不遠處的正德殿,那是新帝的寢宮,從未央宮望去,那正德殿卻不似以往天子寢宮般燈火通明,坐在窗臺上,望著不遠處的正德殿,那是新帝的寢宮,從未央宮望去,那正德殿卻不似以往天子寢宮般燈火通明,而只是依稀看到些許暗淡的橘色燈影。
北堂靜一身素白單衣,靜坐在窗臺邊上的軟榻上,蹙眉凝神望向遠處。
為何?
為何那日新帝要立她為後?
那震驚朝野的舉措實在不像是一個方登基不足三日的新帝會做出的決策,更何況,她北堂靜,不過是個待罪之身,且還曾是恭親王府的王妃。是他皇弟的王妃。
掄起輩分,也算是他的弟妹。
一個女人又怎能下嫁兩次,且還是同一宗室的兄弟。
這在天家實在太有違綱紀了。
雖然從前所讀的史記中有過兩朝皇后,但畢竟那些是古人的事情,她北堂靜絕對不會做出如此這般難容於心的事。
更何況那個男人。。。。。。。。。。
想起那雙同樣溫潤如玉的墨眸,在斬殺重臣之時冰冷寒洌,但在握著他的瞬間,望向她的眼神卻又是如此的溫柔疼惜。
跟自家夫君是這般的相似。
那日在朝殿上,那雙緊握她的雙手像極了第一次成親之時,那個男人也是第一次如此,那雙溫潤且修長的手指。
思及此,那連日裡被自己隱藏的情緒便如同兇猛的潮水襲向她,將她衝擊的潰不成軍。
那喪夫之痛,讓她變成了一個魔鬼,讓她壓抑自己的悲傷。
卻殊不知,原來少了那個人在自己身邊,竟然會如此想念。
整個人趴倒在那錦緞軟榻上,三千青絲盡散,窗外冷風呼嘯,不斷地從外面灌入寢宮內。諾大的寢宮之中皆然只剩下她一個人而已。
所有的婢女皆被她遣退。
此時此刻,伴著不遠處那燭影搖曳的宮燈,望著那仿若鬼魅的黑影,她的心卻早已落成了灰,空蕩一片。
手中不自覺的握緊那根玄墨釵。
思緒漸遠,一瓣梨花悄然隱沒在三千青絲。
悠然轉醒,鼻尖彷彿浸著某種淡淡的馨香,一時之間卻怎的也想不起來。
“吱呀~~”宮外大門想起詭異的開門聲。
猛然回神,看到新帝派來的小太監正從宮外進來,畢恭畢敬的退到一邊候著。
“不是讓你們都下去麼?怎麼又上來了?”望著跟著那小太監後面四五個宮女,北堂靜淡然說道。
小太監一臉訕訕模樣,不敢大氣出聲,只能低著聲諾諾道:“回皇后娘娘,皇上讓奴才來接您呢~”
那一身寶藍色的太監服將那小太監襯得更是面板粉白,滿臉的胭脂氣,說起話來也是細聲細氣,北堂靜久不進宮,看到那相貌依舊清秀的少年模樣的太監,依舊覺得有些不太舒服,於是便有些不耐煩的說到:“別稱我為皇后娘娘,以後在寢宮裡,稱我為小姐或王妃就好,況且,我並不是你們的皇后。”眼眸瞥向那小太監。
小太監一個驚駭,嚇得趕緊跪下,趴下身子趕緊磕頭低聲道:“奴才不敢,還請皇后娘娘饒恕奴才。”
身後的宮女也趕緊跟著跪下來,連連求饒。
北堂靜看著煩,便隨了他們的意。
她知道,如若的事新帝命令過他們這樣稱呼,他們何必如此緊張。
只是那新帝為何今天偏偏要見她?
“你方才說,是皇上讓你們來接我的?”北堂靜低眸望著那仍舊趴跪在地上的小太監。
“是的,是桂公公吩咐奴才們來接皇后娘娘的,還請皇后娘娘能夠梳妝一番,好讓奴才回去好交差。”那小太監顫顫巍巍的抬起頭,嘴裡直哆嗦的回道。
北堂靜凝眸望向那不遠處的正德殿。
這麼晚了。。。。。。。。。
究竟宣她過去是何事情?
新帝便是以前的太子,但那太子究竟又是什麼人呢?
從前只知道太子行蹤想來神秘且不喜跟朝中眾大臣來往。
就連大婚那日之時,那太子似乎也只是遠遠地望著而已,不曾見過太子一面,可那太子竟然會忽然對他感興趣,且捨棄那陪他風雨三年的太子妃而立她這個待罪之人為後?
要知道,那鳳冠之位乃是後宮三千佳麗位置爭奪的東西,也是一個女人一輩子最大的榮耀與驕傲,就這般將她這個即將要赴死的人,在一夕之間成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