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靜淡淡說道。
北堂風瞬間的沉默,狹長的鳳眸緊緊眯起,盯著自己自小疼愛的妹妹說出這番話,忽然笑出聲來。
“瞞兒果然是長大了呢。北堂家有你這樣的子孫,我想在地底下的先祖也會為你驕傲的。”
本以為兄長會責備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卻沒有想到哥哥反而會這樣說,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抬眸怔怔的望著自己兄長。
遲疑出聲:“哥哥不怪瞞兒了?”
“瞞兒所做也是為了保全北堂家族,哥哥又怎會怪瞞兒呢,不過。。。。。。”手中玩弄的白玉摺扇忽然停下,深幽的鳳目閃過凌厲的光芒。
“瞞兒必須儘快的離開恭親王府,至於恭親王妃這個身份,則會在三日後徹底在京城裡不復存在。”
嘴角銜著一抹興致的笑意卻在北堂靜看來透著冷然。
“哥哥所言是何意?”恭親王妃會徹底在京城又怎會不復存在?
自家兄長冷笑一聲。遂低沉著聲音啟唇出聲:“妹妹可是忘記了當初天家的人是如何對待我們兄妹的?難道你全都忘了當年在玄武門外的一切麼?”
怎麼會忘記呢!她即使是死也不會忘記,那結實的巴掌,以及哥哥那殘留在大理石地板上刺目的鮮血。胸口那錐心的一劍,也是那一切讓兄妹兩人過了半年流離失所的日子。從此更是與北堂家斷絕了一切的往來。
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的!
鳳目含著森冷的笑意望著不斷雙手不斷緊握成拳的妹妹,北堂風心底比起她更為憎恨那天朝堂上所有的人,以及宇文氏族。
“竟然瞞兒還記得的話,就聽從哥哥的安排,接下來你只需要哥哥宅院中靜養就好。剩下的一切,哥哥自有主意。”
北堂靜蹙眉問道:“哥哥打算做些什麼?”
“只不過仿若當初,製造一場恭親王妃的葬身火海的戲碼而已。”若是恭親王妃的東廂忽然起火,而恭親王妃意外葬身火海的話,相必也不會引它人的懷疑。而這一切定是要做得乾乾淨淨,不留下絲毫的把柄與蛛絲馬跡!
“哥哥為什麼要那樣做?”
北堂靜瞪大雙眼望著自家兄長。
“你不能在那個男人的身邊。”北堂風挑眉淡然開口。
“那個男人?”
“就是當今的三皇子,言子服”再次拿起桌上的瓷杯錢啜起來,北堂風眼神轉過下邊的西月湖。
心頭輕搐了一陣,北堂靜不可置信的先前望去。遲疑出聲:“哥哥說的可是北齊要對他下手了?”
北堂風凝視的窗外景物的鳳目轉向她,眼中滑過訝然。“竟然瞞兒已經知曉也好,也可以儘快離開那個男人。”
果然。。。。。。北齊真的打算利用那個男人麼?
“哥哥是不是已經知道北齊接下來要做什麼?”一想起那個清淡如蓮的男人,她的心底居然有些動容。即使不愛那個男人,但似乎他的溫柔與每一次繾綣的眼神都已經讓她慢慢習慣。
單薄的唇溢位一抹笑意,眼中滿是深意,“不是北齊打算做些什麼,而是早已下手,北齊早就秘密修書與西夏,若是在蠻夷再次入侵西夏的時候可以答應出兵應援西夏,但條件必須是挑出一位皇子前往北齊作為人質,這封書函一到,所有的權勢大臣就聯名上書當今聖上,要求將最無權勢的三皇子送往北齊。”
深幽的目光對上北堂靜滿眼的愕然。
什麼?
沒有想到北齊所計劃的竟然是為了這一切,怪不得魅會潛入王府,只怕是早打算隨時窺視言子服的一舉一動,只要有什麼意外情況就彙報回北齊,緊接著北齊就可以趁機而入。
還有那些狼子野心的大臣們,竟然為了一己之私竟然無恥卑劣到如此的地步,實在教人感到可恥。
北堂靜感到自己心底居然升起了殺意,那些表面溫和有禮,厚德清廉的大臣們也不過是批著虛偽面具的豺狼虎豹而已!
看出了北堂靜的異樣,北堂風眯起鳳目冷然道:“瞞兒莫要擔心,一切聽從為兄安排就好。”
“如果三皇子被送到北齊的後果會是怎樣?”北堂靜忽然出聲問道。
“哼,只怕那北齊也不過是披著同樣的狼皮而已,一旦應援國後便會以言子服作為棋子用來威脅西夏交換某些條件,倘若西夏一旦拒絕,那他的下場也會有一條,那就是死。”
“瞞兒,倘若真到了那個時候,只怕那些奸臣不會放過你,會將你一同作為條件送入北齊,而宇文及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