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達成了協議,看了那些堵住它們去路的黑猩猩一眼,然後一個縱身,已經越過了那群黑猩猩的頭頂,黑猩猩們眼看著他們就要往前奔去,怒吼一聲,連忙奔跑過去追趕,他們奔跑的速度特別快,有的一縱身就出了數十丈,看來,雖然它們不懂輕功,但是,跳躍奔跑的速度,也是一流的。
好在陽均澤和閻輕蘭都是輕功極好的人,不多時,就把那些內力深厚,不懂輕功的黑猩猩甩開了一段距離,兩人邊飛邊檢視四周,最後,他們來到一棵樹下,停了下來。
因為,那棵樹上,正坐著一個黑猩猩,這個猩猩的身形,較之前看到的黑猩猩,要大上兩倍不止,看來,它是黑猩猩王。它看到陽均澤和閻輕蘭,還是懶洋洋地坐在樹上,看著他們的眼神,似乎充滿了鄙視,最重要的是,這個黑猩猩所坐的樹,正是傳說中的朱果樹。
黑猩猩王的手裡抓著一把果子,果子色澤鮮紅,油光可鑑,大如三月李子,陽均澤和閻輕蘭都認出來了,那就是傳說中的朱果,再看黑猩猩坐的樹上,已經一個果子都沒有了,然後再看看地上,滿地都是果核,不用想也知道,這一樹的朱果,都被這個黑猩猩王吃光了,唯一剩下的,就是它手上那幾個。
陽均澤向閻輕蘭使了個眼色,兩人就同時向黑猩猩王奔去,黑猩猩王似是諷刺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手一抬,就要把手中的果子往嘴裡塞,陽均澤一急,連忙掏出一個暗器,對著黑猩猩王的手擊去,只要黑猩猩王吃痛,它手裡的果子就會掉下地了。
黑猩猩王像是能想到陽均澤打的什麼主意,它輕輕一縱身,已經離開原來的地方數十丈,往嘴裡塞果子的動作,並沒有停,陽均澤和閻輕蘭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黑猩猩把果子都塞進口中,不知是它不小心還是故意為之,一個朱果從它指縫中滑了出來,陽均澤一個縱身,連忙撲了過去,閻輕蘭知道自己的輕功不及陽均澤,突然有些失望,因為,那唯一一個朱果,就要被陽均澤拿到了。
可是,陽均澤並沒有著急著去撿朱果,而是襲向黑猩猩王,然後大聲道:“輕蘭,快點把朱果撿起來。”
閻輕蘭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奔過去,把地上的朱果撿了起來,就在她撿起朱果的那一刻,剛才追趕他們的黑猩猩追上來了,這時,他們兩人被圍了起來,又只好背對背站著。
黑猩猩王看到自己的手下來了,似乎很是得意,諷刺地看了閻輕蘭手中的朱果一眼,它手一揮,所有的黑猩猩,就迅速跑開了,隨後,黑猩猩王一個縱身,也消失在這他們眼前。
閻輕蘭愣愣地看著黑猩猩們消失的方向,再愣愣地看著手中的朱果,喃喃地道:“為什麼?為什麼只有一個?”
陽均澤回頭看著傻愣愣的閻輕蘭,有些無奈,同時,心內閃過濃濃的惋惜,很想把閻輕蘭手中那個朱果奪過來,可是,這種想法一閃而逝,最後,他佯裝不在意道:“輕蘭,你冒險前來,想必是很需要這個朱果的,如今,朱果已經拿到了,該下山了。”
閻輕蘭伸手,把朱果遞給他,認真地道:“這個朱果,是你搶到的,你拿著吧,你服下這個朱果,就不用擔心你體內那股真氣會作祟了。”
陽均澤搖搖頭:“不,是你的,我不需要,我就是想進來看看,傳說是不是真的。”自己的內力,可以慢慢練,只要自己的功力足夠深厚,遲早有一天,能把那股真氣壓下去,她一個女孩子,為了這個朱果,冒著危險進山,他如何能令她失望?
閻輕蘭突然覺得手中的朱果很沉重,想著那黑猩猩王真會捉弄人,一個朱果,兩個人,難怪它臨走前會露出那種諷刺的眼神了。
“我……”閻輕蘭不知該說什麼好,她想要,她很想要,真的,她很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是長成什麼樣子的,一個人,活了將近十五年,都不知道自己應該長成什麼樣,那是多可悲的事情啊?可是,想到陽均澤跟狼搏鬥後,突然昏迷不醒,這樣,他該有多危險啊?從來沒有一刻,她覺得如此為難。
陽均澤看到她掙扎的眼神,忽然覺得有些疲憊,他何嘗不想要那個朱果?多少次真氣上湧,痛得他撕心裂肺,卻只能咬著牙忍著,原以為,找到朱果,提升自己的功力,就可以把那股真氣壓下去,沒成想,天意弄人,不,應該說是黑猩猩玩弄人,只給他們留了一個。他如何能跟她爭奪?不是因為她救了他,而是因為,自己好像不捨得她難過,只想看到她眉眼笑成半月形,感覺那樣的她,好迷人。
也許,自己真是魔障了,一向冷漠慣了的自己,原來,也會有這麼關心別人的時候麼?而且,還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