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一樣拍著林章的肩膀說:“以後,你就是我的朋友了,我林路這輩子沒有什麼朋友,你算一個。”
林章“切”了一聲。
接近中午的時候,她累得坐在東風廣場的石凳上,再也走不動,一直打瞌睡,比虔誠的求佛者還要虔誠。
那石凳是長條形的,她看見不遠處有流浪漢躺在上面睡,便也一頭倒下去。
才要舒展腰肢,卻被林章像抓小雞一樣提起來:“你要在這裡睡?”
“那要怎麼睡?”
林章熬了一個通宵,此時也累得不行,他說:“跟我來,我去開兩個鐘點房,睡上一兩個小時,晚上再去上晚自習。”
………【7 回憶裡,是墮落惹的禍(四)】………
一個普通的三星級賓館內,林章翻遍了全身,也只能找到一張卡和五十塊錢,而那張卡上的餘額也只有五十多塊錢。
服務員說:“就算不收押金,你們也只能開一間。”
林章轉頭看了一眼夏路,似乎在徵求她的同意,夏路恰好看到賓館大廳裡有貼出來的海報:“特價房,28元/小時”海報有房間的圖片,圖片裡有兩張床。
她朝林章點點頭。
夏路每當想到這裡,就一直覺得,這是她這輩子做過的最荒謬的決定,最愚蠢的一次。
因為,那房間只有一張床,而且,床很小。
當時的她,對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也沒有人告訴過她如何跟男生保持最佳的距離,或者說得更直白點,她不理解男人。
不但是她不理解,處於那個年紀的男孩,本身就不理解自己的身體。
從那天以後,夏路凡是看到“那夜,我們就這樣躺著,彼此沒有越雷池一步”這樣的小說,便果斷地放棄,男人,哪怕是一個剛剛成年的男孩,決不可能對躺在同一張床的女性沒有*。
除非,那男人*不正常。
服務員將兩人帶到房間,便關上了房門,留下這兩個少年一臉茫然,面面相覷。
天花板上的員燈往房間裡投下淺黃色的燈光,極其曖昧。
夏路想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假裝很自然地說:“原來只有一張床呀,那我先去睡咯,你隨便啊。”
卻被林章攔了下來,不滿地說:“我出的錢,憑什麼你來睡呀?”
高中時期的男生,並沒有完全長大,還沒養成紳士風度。
夏路越發尷尬,說:“那要不,你一個人睡吧,我還是去廣場的石凳上睡。”
她轉身便想逃離這裡。
誰知,林章還是將她攔了下來:“沒這個必要,我們可以一人睡一邊,互不打擾就行了。時間不多,抓緊時間休息吧。”
*
夏路和林章在網咖裡泡了一夜,身上混雜著各種氣味,彼此都擔心那味道燻著對方,兩人居然傻乎乎地洗了澡,而且穿著賓館的睡袍出來了。
他們沒有意識到,這樣的裝扮讓本來就狹窄的空間變得更加緊促進來。
白色睡袍雖然長到腳踝,能將身體裹得很緊,卻也將夏路剛剛發育成型的身材裹得*有致,很是曼妙。
林章半躺在床上,看到眼前的夏路,不自覺地將被子往身上拉了拉。
夏路戰戰兢兢地走過去,不知怎麼地,她突然想起那本《總裁的暖/床工具》裡面描繪的那些句子。
躺下來的時候,夏路儘量將身體往床沿邊移,她並不安份,老想換個舒服點的姿勢,卻怎麼睡都不舒服。那頭的林章不耐煩地說:“你別動來動去的行不行?”
她馬上安靜了下來,一動不動地躺著。
房間內又恢復了剛剛的曖昧氛圍,本來極其睏乏的林路卻是再也沒了睡意。
估摸過了半個小時,她感覺被子下的他有些焦躁,竟連續翻了兩個身,被子也被他捲走了大半,夏路扯了扯,硬是沒扯動。
想到他剛剛不准她動來動去,她乖乖地安靜了,這會兒卻輪到他動了。有仇必報是夏路的做人原則,她“騰”地坐起來說,用他的話說:“你別動來動去的行不行?”
卻見他半張臉蒙在被子下面,眼睛緊閉,眉頭緊鎖,很痛苦的樣子。
她不由地俯下頭,關切地問他:“你怎麼了?”
他很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說:“你趕緊睡去,別來煩我。”
她卻不聽話,越發靠近他,同時很關切地問:“你是不是昨晚熬夜熬出病來了?我摸摸額頭。”
誰知,手還沒有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