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都是些小漁船在這逗留一會,沿著這條河下去,可以到揚州城順延而下的州縣裡去。
在河邊上有一些簡陋的爛胚房,外面是糊著泥巴,顯得黃漆漆的,但是也不透風,看不出裡頭究竟是什麼模樣,青色的瓦鋪在上面,有一塊沒一塊的豁著口子的,整間屋子都遮蓋的嚴嚴實實,連窗戶都拉的緊緊的。
因是深秋季節,也沒有什麼人在這邊,顯得很靜,只有屋內偶爾傳出幾句說話的聲音。
其中一間爛胚房內,因為門窗都關的嚴嚴實實的,顯得屋內特別的陰暗,幾近黑夜,所以此處裡面還點了一盞油燈,散發著點星的光芒。
屋子裡沒有什麼東西,除了一張汙髒的桌子,還有幾條長形的凳子,兩個男人正坐在凳子上,手裡頭剝著鹽煮花生,其中一個拿起兩顆剝開後往口中丟了去,然後端起手邊的酒杯,就喝了一口,他長得五大三粗,滿臉的鬍渣,眉毛散亂,好似滿臉都生了黑色的毛髮,隨意看去有幾分似未完全成人的大猩猩。
而另外一個卻是尖嘴猴腮,麵皮倒還算白淨,可是眼底卻是精光中帶著狠毒,他看那黑毛漢子左一杯右一杯的,便開口道:“老二,你少喝點酒,上回喝多了我可是半天沒扛得起你!”
“要你扛做甚!老三會幫忙的!”叫老二的一點都不擔心,又喝了一杯,“再說了,就今兒這雙收的買賣,咱們賺了兩份的錢,實在扛不起,你去僱個妞來,老子保證馬上就動的起來!”
這話帶了顏色,聽的那尖嘴男嘿嘿的奸笑了幾句,目光往角落裡放的三個女子身上掃來掃去,最後停在那個穿著縷金絲紐牡丹花紋雪蟬上衫的女子臉上,目光貪婪的定格在那裡。
忽然一個巴掌就扇過去對著尖嘴男腦袋一拍,老二看了眼雲卿,罵罵咧咧道:“告訴你,別去動那歪腦筋,這個可是三個裡面貨色最好的,到時候賣到青樓裡,肯定是高價!你要敢去動她,破了兄弟的財,看我不揍死你!”
尖嘴男摸了摸腦袋,笑道:“他孃的,這小娘們長得也忒好了點,咱們兄弟幾個拐的女人也不少了,你看過長得這樣好看的?”
老二橫了一眼,收回目光,不耐煩道:“咱們要什麼好看不好看,這女人關了燈不都一個德行,能爽就行!這樣的還是留著出去賣,好賺錢!”那些妓院裡面雛妓還可以賣個開一苞價,這個開一苞價按照雛妓本身的價值來算,這個留著處女身起碼能翻一倍的價格!
尖嘴男戀戀不捨的看了看那個女子,不大認同老二的說法,這好看的女人和不好看的哪能一樣,要沒有區別,那不如摟頭母豬睡呢,不過他不敢真說出來反駁老二,倒是好奇道:“這出錢的人倒是真的給咱們發財啊,居然遇見這樣的好事,兩頭收錢,可賺發了!”
“你個小子沒見識的不知道,這大戶人家總有這麼些齷蹉事情,這些年那些個正室賣小妾女兒的,不是沒有!”老二很懂行道的說著,“如今這個小娘們只怕也是得罪了人,那邊給咱們錢,就是要讓咱們毀了她的名聲,毀名聲這事還不好做?直接送那青樓裡做個妓就是了!”
“這,看她穿著,也是大家千金的,要是被救了認出咱們來,這不會有麻煩嗎?”尖嘴男問道。
“麻煩,怕個屁的麻煩,越是大家千金你越不要怕麻煩,那些個狗屁大家,就算找到了女兒,發現做了妓,一百個不會相認,還會找人弄死!”老二嗤笑道,這種事他見得多了。
“弄死?為什麼?”尖嘴男問道。
“說你是個新人,你不懂,他們啊,都要名聲,人命在他們眼裡算個屁,就算是自己女兒,要是給人知道做個妓,名聲就沒了,他們寧願要那爛名聲,也不會要自己女兒的!比起咱們來,可狠多了!”老二又灌了一大杯,覺得腹部有點沉,便放下杯子,看了雲卿和流翠,採青一眼,拉了拉褲帶對著尖嘴男道:“你在這守著,我出去放水,再去看看老三怎麼還沒回來,可別是給人盯上了!”
尖嘴男點頭道:“好的,曉得了呢,三個放倒的女人我還搞不定,還跟著你們做啥!”
老二聽了這話,點點頭,才站起來推開門走了出去,在外頭還落了鎖,顯然對尖嘴男,還不是一個一百個放心的。
尖嘴男站在門口,聽了一會腳步聲,確定老二走了,然後走回桌子前,也剝了個花生丟嘴裡,再喝杯酒,看著雲卿,滿心的淫一欲是怎麼也洩不下去,他孃的,就看著這麼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在眼前躺著,還不能弄,真不爽!
可他也沒那個膽子真敢上去,要是給老二知道,還不幾拳打死他,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