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不過人家後宅的事,他也不便多說,既然答應了不將這件事透露出去,他肯定是守口如瓶。
老夫人喜滋滋的從內房裡出來,看到謝氏和雲卿也有些尷尬,剛才鬧的那一場讓她有些無法面對自己的兒媳和孫女,便佯裝頭疼道:“我有些累了,媳婦,這客人便你去招待了吧。”轉身又進了內廳。
對於她此等行徑,謝氏漠然相對,點點頭便算知道了,接著轉過頭來,才對著耿佑臣道:“今日讓耿公子看笑話了。”
“哪裡,倒是我來的不巧,打擾夫人了。”耿佑臣站起來,還禮道。
既然知道自己來的不巧,幹嘛不早點滾蛋呢,還死皮賴臉在著坐著,對著這樣一個男人,雲卿真是想不到自己上世會看上他,大概是在家中悶得太久了。
一個外男在內院呆這樣久,謝氏自然也是不喜歡的,加之她今日不管是身體還是心情,都不大好,便淡淡道:“小女陪同我到鄉下為祖母摘採東西,讓耿公子擔憂了,今日特意上門一趟,她明日便會回書院上課。”
耿佑臣知道這是在下逐客令了,剛要拱手告辭,外頭小丫鬟的聲音頓時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夫人,表小姐過來了。”
此時老夫人已經去歇息了,謝氏暫時還在屋中,她略一思索,開口道:“讓她進來吧。”
話音一落,小丫鬟掀開縫金蘭色棉綢竹簾了,一股撲鼻的茉莉花香迎面而來,韋凝紫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褙子,配著湖水綠繡墨綠色波紋的百褶裙走了進來,宛若一朵清新的小茉莉綻放在一堆奼紫嫣紅間,雲卿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紅色裝束,再看韋凝紫的白綠衣裙,人家這可真是會配衣飾啊。
謝氏卻是皺了皺眉頭,雖說女子撲香是尋常不過的,雖在孝期,只要不過分,人也不會逮著這點事情來說,畢竟韋舉人已經死了,御史沒這空閒來說個普通女子,可是茉莉花香重在清淡,這等濃厚,就變得輕浮了。
可她覺得輕浮,有人不覺得。
耿佑臣只覺得進來的女子如同一朵緩緩綻放的清香花兒徐徐的走進來,湖綠的裙襬就像襯托著她這朵小白花的綠葉,目光有一瞬間的凝滯。
韋凝紫很滿意他的目光,先給謝氏行禮了之後,然後對著雲卿道:“這幾日表妹沒在家中,我可是覺得悶得慌,還好你回來了。”
“多謝表姐關心,表姐是剛來揚州,想來不熟悉,若是以後熟了,指不定還記得我不。”雲卿微微一笑,她想起前世韋凝紫剛來的時候,也是天天粘著她玩,後來上了學堂,認識了其他的人後,對她不過是在要東西的時候,才會過來陪陪她,而她天天呆在家中,揚州府裡也沒有其他千金願意與她交往,於是一腔對友情的嚮往之心,全部放在了韋凝紫身上,誰知道,她竟然暗藏了禍心。
謝氏在一旁,臉色淡淡的,也說道:“到時你和你娘有了新院子,再邀請了揚州的小姐去府中多玩幾次,大家便也熟了。”
她如今對謝姨媽和韋凝紫都是淡淡的,不會再像開始那樣上心,說話都是帶著淡淡的疏離,客氣是有,其他的也不會差著她們,只是話裡話外是帶著說不出的敬而遠之。
此時這話也是在提醒韋凝紫,這府中你們也不過是暫住而已。
韋凝紫的笑容滯了滯,卻也沒辦法說謝氏有針對她,畢竟在別人府中借住,是不能邀請人來玩的,不過她是沉得住氣的,笑著道:“姨母說的是,只是如今還是要麻煩你們了。”她知道沈府在揚州是出名的豪商,加上謝氏和柳家的關係,雖說是商戶,也是名望的,她不想和謝姨媽一般,將所有的人都得罪了。
“不算什麼麻煩,你這孩子也太客氣了。”謝氏接著道,“你是來給老夫人請安的罷。”
“是的。不知道老夫人起來了沒?”韋凝紫這才順著說出自己來的原因,只是她請安是假,在客院聽到雲卿謝氏回來了,正被老夫人拿著一頓訓,便想來看看她們母女是怎麼倒黴的,可惜錯過了這一場的鬧劇,蘇姨娘不僅沒弄倒謝氏,反而還被抓下去杖打和關禁閉了。
聽著不遠處院子裡拍打聲,韋凝紫暗罵蘇姨娘是個蠢貨,這麼好的機會就沒扳倒謝氏,活該被打!
她那日和蘇姨娘請安的時候撞見後,便藉著聊天的時候,得知沈府裡還有一個懷孕了的通房被謝氏趕到了莊子上,心裡是狂喜,故意暗示了蘇姨娘一番,可以用這個機會扳倒謝氏。
本來當時蘇姨娘是不打算這麼做的,畢竟弄個有孩子的人回來和自己爭寵不行,後來蘇姨娘回去發了一通脾氣,被凡兒一點,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