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做這樣的事情!”這一次,她總算是知道了被人冤枉的滋味,簡直是暴怒上心,目光能將雲卿吃下。
“當初雲卿被西太后召進宮的時候,郡主你讓寶昭儀用貓抓雲卿臉面的時候,我也不知道你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情。那時貴順郡主你剛從雲南府回來,在宮中還未曾和雲卿謀面,便如此作為,雲卿實在不知道哪裡讓郡主你看不慣了,今日,可否問問郡主,究竟為何?”雲卿臉上有著疑問,似乎已經想了很久這件事的原因,一直都得不到答案,此時認真的在求的一個回答。
這件事明帝也知道,原因是什麼,明帝也不是不明白,貴順郡主這些年所為,他不可能沒有耳聞,只是睜一眼閉一隻眼,遮蓋了過去。
此時聽雲卿這麼一反問,他當然想的到,依照貴順郡主的性格,在沒有見面的時候,便能要毀沈雲卿的容,此時做出這樣的行為,不是沒有可能的。
貴順郡主望著雲卿那帶著委屈的眼神,和話語裡的質問,臉上是異常的難堪,她知道雲卿是故意將兩件事的原因穿插到一起,模糊了這個概念,竭力控制住自己,冷道:“當日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也在陛下面前承認了錯誤,難道郡主你是要抓住這件事來做文章嗎?”
“不,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既然郡主你這麼說,大概是沒有原因,因為你看到雲卿就不討厭,所以你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想要我毀容。”雲卿很懂得適可而止,話說的太多,有時候起了是反效果,她本意也不是要讓貴順郡主承認什麼,而是要讓明帝明白什麼。
真正能做主的人不是貴順郡主,而是明帝。
看清楚要面對的真正對手是誰,才能在戰場上站穩腳跟,若是一開始就選錯了物件,將會敗得一塌糊塗。
高升心內暗暗佩服,這個美麗的韻寧郡主,說話溫柔,表情清淡,看起來簡直就是無害到了極點。可從她剛才說的話裡,雖然一直都沒有直接說貴順郡主是因為什麼原因要針對她,可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會生出一種感覺——貴順郡主嫉妒沈雲卿,她以前就想毀容,如今毀容不成,便想了更加惡毒的法子,自己給自己捏造了一封信,接著便打聽出薛東含今晚的舉動,然後自己上門,在給京兆府送信,目的就是要讓沈雲卿名聲盡損,嫁給薛東含為妾。
一個這般美麗的女子,不管出身如何,她現在都是一位郡主,嫁給薛東含這樣可以做父親的男人做妾,對沈雲卿來說,的確比毀容也好不了多少。
只看明帝此時的表情,便知道明帝此時是信了五分了,另外的五分,是對貴順郡主的寵愛,才不去往這方面想。
“沈雲卿,你血口噴人!”貴順郡主敏銳的發現屋中的氣氛完全變了,明帝的關注點顯然已經到了她的身上。
她這麼多年對御鳳檀痴心不改,明帝當然是清楚,當初西太后和他也是決定讓沈雲卿去和親的,只是到了宴會上,出現了偏差,只得換成了貴順郡主。這些天貴順郡主的心情不好,到西太后那哭訴了兩場,但是明旨已下,是絕對不能更改的。
單單就是這個原因,明帝也會覺得,貴順郡主是故意如此作為的,一旦這件事鬧出去,不但可以毀了沈雲卿,順便還能將貴順郡主的名譽毀了,哪國和親都不會要婚前不貞的女子吧。
想到這裡,明帝突然覺得貴順郡主的膽子太大了,他以前還未曾想到。
“雲卿不敢,薛大人方才已經說明,他今夜邀請的是另有其人,郡主不知為何偏說薛大人邀請的是我,難道薛大人不是受到了牽連,而是早就和貴順郡主串通好了,偏要將雲卿名譽盡損嗎?”雲卿淡淡的回道,目光卻是由貴順郡主面上轉到了薛東含身前。
身不由已,言不由衷。
這兩個詞語最能體現薛東含此時的想法,他本來的計劃的確是如此,可如今卻不能這麼說,並且要全力否認,否則他教唆郡主私會的罪名就扣壓了下來,他看了雲卿一眼,胸口的石頭越來越沉,還要辯駁道:“陛下,臣絕沒有串通何人,實乃不知為何,貴順郡主會出現在臣府中的別院裡,請陛下明察!”
雲卿低著頭,靜靜的站在屋中,長長的睫毛掩蓋了鳳眸裡冷冽的光芒,卻讓貴順郡主被冤枉被壓抑的情緒膨脹到了極點。
從小到大,她沒有受過任何委屈,就算是她錯,最後都會變成對方的錯誤,西太后對她簡直是無止境的溺愛。她現在嘗試到了這種被冤枉的感覺,很難受,就像有一隻野獸在胸腔裡咆哮,卻又找不出合適的語言為自己辯駁,這虛無縹緲的證據,如何去證明,她當時就是以為是御鳳檀的信,才會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