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害怕,看了一眼地上,“郡主,可有受傷?”
雲卿極快的皺了一下眉,然後緩緩的舒展開來,目光往地上看去。宮中的道路都有宮人隨時打掃,時時清理上面的掉落的樹葉。
而此處路上鋪著防滑的石子,上面灑著細碎的琉璃片,在日光的照射下分外好看。然而就在雲卿剛才路過的地方,石子與石子之間卻結著一大塊的薄冰。
這也是為什麼雲卿走的好好的,突然腳下會打滑的原因,薄冰結在石頭之間,看上去就像是水跡,然而踩上去的時候,卻異常的滑溜,根本就站不穩。
郭公公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眉頭緊皺道:“這些宮人打掃也太不注意了,竟然還留了冰在石縫之間,郡主放心,等會奴才回了東太后,讓她替你處理此事。”
雲卿望著地上的薄冰,眸中掠過一道淡淡的暗芒,目光似鏡一般照出通亮的光彩,抬眼望著郭公公的時候,已經是一派溫婉,“公公的關心我心領了。只是這天氣雖是初春,但春寒料峭,飄下的雨滴難免落在此處,只怪我自己不小心罷了。”
郭公公聽完之後,臉色露出驚訝的表情,拱手道:“郡主心腸極軟,不怪罪其他人,奴才謝謝郡主了。只是,郡主可有受傷,奴才可以去請御醫來看看?”
雲卿緩緩一笑,如冰面上開出的花朵,透著緋紅的色澤,望著郭公公道:“無事,方才我的丫鬟扶的快,沒有受傷,公公有心了。”
郭公公聽了之後,目光注意了一下雲卿,但見她淺笑得儀,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這才放心的繼續在前面領路。
直到送出了後宮,郭公公這才轉身離去。而謝氏則看到雲卿,看了一眼那賞賜的紅瑪瑙,問了到東太后宮裡的事,聽不出有其他的情況這才作罷。
而一進了歸雁閣,雲卿使了藉口把其他丫鬟都支使開,這才走到書屋中,坐到美人榻前,對著流翠道:“到藥箱的第二層第三格把綠色的圓瓶拿出來。”
流翠雖然不知道雲卿要藥做什麼,還是拿了出來,一看藥瓶上貼的標籤,頓時擰眉道:“小姐,你是不是扭傷了?”
“疼,流翠,快幫我上藥。”雲卿的臉一下子就就好似變了一個顏色,雪白的額頭上有汗珠流了下來,嚇得流翠連忙幫她脫了襪子,這才看到雲卿左腳的腳踝高高的腫起,顯然就是剛才在宮中扭到了的。
“小姐,你這都走了多遠的路了,難道開始不疼?現在才開始疼的?”翠手指在高高腫起的部位輕輕的凃了藥膏,一邊不解的問道,一邊替雲卿輕輕的揉著腫起的腳踝。
雲卿輕輕的‘絲’了一聲,拍了一下流翠的手臂,皺眉道:“扭成這樣,哪有不疼的。你輕點。”
“怎麼不直接到宮中上了藥再回來?”流翠不禁有些抱怨,“當時郭公公還問你有沒有受傷,你說沒有,之後走了那麼長的路,你為什麼不開口?”
在流翠的印象裡,雲卿平日裡吃的用的,無不是精緻美好,就是使用的胭脂水粉,都是家中丫鬟採集的新鮮花瓣,蒸煮而成,絕不買外面配料不純的東西。絕不是喜歡自我虐待的人。
想起當時的情況,雲卿的眼底便有一層淡淡的寒意浮了上來,嘴角帶著似笑非笑,冷聲道:“你小姐我若是開口了,如今恐怕就回不來了。”
------題外話------
妙子:嗯,大家都在猜那個青衣男是誰,到底是誰?
醉醉:不都說是耿沉淵嗎?
妙子:不是,青衣男會飛,耿沉淵不會飛,快告訴我,會飛的是誰?
醉醉:是鳥……
妙子:拍飛你……
152 滿身醋味
想起當時的情況,雲卿的眼底便有一層淡淡的寒意浮了上來,嘴角帶著似笑非笑,冷聲道:“你小姐我若是開口了,如今恐怕就回不來了。”
流翠來京之後,又一直跟隨在雲卿的左右,素來知道宮中險惡,隨著雲卿到宮中的時候,儘量少開口,以免給雲卿惹禍上身。然而今日之事,使得她圓眸中露出深深的疑惑,抬頭望著雲卿若浮了一層寒兵的臉龐,皺著臉問道,“小姐,恕奴婢愚笨,今日奴婢除了差點在東太后宮中還覺得有點危險之外,走在路上未曾覺得有哪裡不妥?”
雲卿抬頭望著屋內輕如煙的紗隨著視窗縫隙裡透出的清風搖擺如一抹化不開的愁,嘴角沒有半點溫度的吐出音節,“你可記得剛才我們路過的是哪裡?”
流翠回憶了路上的情景,然而她也不是常居於宮內,對於後宮的佈局並不十分清楚,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