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金蟬脫殼,這些王八蛋”隊長感覺被戲弄一般,舉拳砸向另一隻手掌上。“快給我往回追!”
特警們丟下手中的樹枝,轉身剛想往回跑,就被車體突然爆炸的氣浪給掀翻在地。個別隊員身上也因被染上油漬而燃起火來。有過專業素質的人倒是與眾不同,他們驚而不亂,飛身一躍離開火焰區,就地幾個翻滾,火舌便從他們身上消失。
“一中隊留下撲救山火。其餘的散開,分頭搜尋!”
文凱他們鑽入密林後,沿著林中小路,急忙向後山那片更為茂密的林中撤去。只要鑽入那片林子裡,就會如魚得水逃之夭夭。
“文凱,前面是一塊開闊地,我們十幾號人穿越過去,一定會暴露目標的!”小利帶著大家跑在前頭,突然攔住樹幹,強迫自己停下,回頭低聲對文凱喊道。
文凱急忙大跨步地跑到隊前,檢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果斷地把手一揮,“沒什麼可猶豫的,過!動作要快,儘量把目標壓小一點。”
大家瞥了一眼文凱,貓腰衝出樹林,越過光禿禿的山脊,向密林跑去。與別人相比,略感動作遲緩的疤臉,跑在最後,不慎將砍刀掉落到地上,出‘鐺鐺’的響聲。
在郊外寂靜的密林裡,除了山雀的喳喳聲外,異常的聲音會被傳送的很遠,也和清晰。隨後就從遠處傳來特警的喝令聲。“站——住!不然就開槍了!”
“別分心,快點跟上!”文凱用力推了一把落在後面的疤臉,嘲笑道:“真是公雞拉屎開頭硬,這會真像頭‘黑傻子’,熊了吧?”
“沒事,不跑才熊吶?”這個憨厚的疤臉什麼時候也沒見他愁過。
噠噠噠——
一陣槍鳴之後,密林的上空響起一串清脆的槍聲,緊接著又是一陣‘勸降’
“山裡的人聽好啦,你們已經被我們包圍了,你們的身後就是懸崖峭壁,沒有退路可逃。我現在最後地和你們對話,你們給聽好了,現在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們還繼續負隅頑抗,我們將對你們採取最嚴厲的手段,堅決給予打擊!”
“凱哥,身後確實沒有退路了,怎麼辦?”小利的眼神中有些絕望,“拼了吧,反正都是一死!”
“對,凱哥,大家聽你的,你就說句話!”疤臉插嘴道。
大家都靠近了文凱身旁,目不轉睛地望著他,那神態似乎在等待著文凱最後拿定主意。
文凱猶豫了。拼了,就是說要和警察刀槍相見,就意味著把身邊的弟兄們,都扯進了一去永不回頭的路,刀舉起的時候容易,可要落下去的時候,那畢竟就是一條人命。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一聲悶響,一顆冷彈射來,一個小兄弟,飛身魚躍,將文凱撲倒在地。文凱安然無恙,可那年輕人的小夥子的腦袋卻被子彈鑽了個洞,血噴如柱,一命嗚呼。
文凱抱住那人,哭喚著他的名字,悲痛萬分。他被激怒了,拔出腰間的手槍,朝天就是兩槍,以示對死者的哀鳴。
“弟兄們,對方就是警察,槍對準他們,就意味著死亡。我不強求你們。不怕死的跟我走!”文凱瞪著一雙憤恨的眼睛,左握大刀,右揮短槍,向特警埋伏的密林中奔去。
“嗖——”一顆冷彈直奔文凱的面門射來,他敏捷地閃身躲過,用樹幹做掩體,舉槍向隱蔽在草叢中的特警隊員的影子射去。一聲痛苦的慘叫,豎立的迷彩服橫在了地上。文凱舉槍再射,遠處的樹林中又出了一聲慘叫。
“突突突——”
又是一串子彈射來,文凱躲閃不及,右臂只覺得一陣灼熱,提槍的手垂落下來,手槍掉在了地上。文凱意識到自己右臂負彈,不會再抬起來。他不顧臂膀的疼痛,彎腰用左手將槍撿起,瞄準跳躍的迷彩身影,射出一顆顆憤恨的子彈。就在文凱洩著怒火的時候,扣動扳機的手指,下意識地停了下來。
山林起火了,而且是離他們幾百公尺外,一道彎彎的月牙形火點同時竄出了火焰。火勢藉著風勢貪孌地吞噬者山林樹木,頃刻間,濃煙滾滾,灰茫茫地遮蓋了天空,黯淡了世界。
“不好,我們遭別人暗算了,趕緊撤!”文凱向同伴們大聲出撤退的命令。
槍聲停止了,吵鬧的山雀也已心驚肉跳地不知躲到什麼地方看熱鬧去了。敵對的雙方再也沒有鬧出聲音來。山林寂靜了,少有的寂靜,只有山火在熊熊地燃燒,樹木在風動的搖擺中被燒得‘噼啪’直響!
文凱他們怔了片刻,倉惶而逃。
林強抓起電話,那表情開心無限,“好好,乾的漂亮,把他們都活活地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