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看看,溫潤膩滑,是傳說中的羊脂美玉吧?我承認自己是立場堅定的無產者,如是想著時對資產階級精緻的小玩藝也開始懷有階級仇恨,這種刻骨的仇恨定是要用共產來發洩,可再想想如此的宏圖偉業基本上跟我這樣膽小如鼠的人沒有關係。
“磨磨蹭蹭是不想幹了?!還不快把這裡收拾好!”鄙夷的命令使我抬起專注於掌心的目光,射過來的冷眼說明我的定位是偷懶的服務生。我不無遺憾的將棋子放回撿起時的地方,佝僂起身子繼續未競的革命。
“剛表演過欲擒故縱現在又故伎重施?現在還有傻瓜用這種老套方法推銷自己!”那人認定我是在裝腔作勢,繞過來似乎才注意到我遠遜於服務生的裝束:“你是怎麼混進來的?!”這次的定位是急於攀炎附會的投機分子?如果可能我寧願混出去。聽說這種場所坐一下就貴得嚇人,我那五毛錢還得去別的地方體現價值。
幽靈一樣出現的服務生完美的表現了職業素質,用優雅的動作快速的收拾殘局,那人還在居高臨下對我進行評估,嫌惡狐疑的表情不亞於盯著一堆意外入侵的不明廢物。有錢人遠比普通人勢力,我從書裡知道這是因為他們內心總在計較得失。我不認為這樣無禮的瞪視會磨損我的財產,繼續維持著蝦米的形狀將注意力集中到棋子上看勾起我階級性的奢侈一點點消失。
服務生撤退的毫無聲息,然後那人也快步離去,安靜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