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在輕響中,她的手掌無聲的按在機甲那酷似人類的頭顱上。
輕柔的覆膜好似攻城錐砸落,在轟鳴中機甲的腦袋從肩膀上飛走。
如同投石機中被扔出的巨石,在鋼鐵扭曲撕裂的尖銳聲響中呼嘯著飛翔遠處。
跨越了漫長的距離,劃出漂亮的弧線……
在極遠處,手裡抓著禮包的輪迴士忽然聽到奇怪的聲音,在煙霧之外,她的隊友慌亂的大喊:“別傻愣著啊,快出來!”
下一瞬間,在她的背後,煙霧彈所散發出的濃密煙霧中浮現出一個不斷放大的陰影,帶著洶湧的氣流呼嘯而來,貫穿了擴散的煙霧。
然而怪叫著的輪迴士被從天而降的鋼鐵頭顱砸在地上,頭頂的血條瞬間從少半降到最後的一絲。
在沉重重量的碾壓之下,她咳出兩口血,竭盡全力將手中的禮包扔出去,嘴裡發出嘶啞而模糊的尖叫。
所有人只能聽到怪異走調的聲音在吶喊:“那羅,替我報……”
下一刻,鋼鐵撕裂的聲音再次響起,一條足足五六米長的金屬手臂在巨響中落在地上。
未盡的餘力令它地上摩擦出一連串金屬的火花,向前翻滾,發出尖銳的聲音,最後撞在那一顆巨大的腦袋上了。
如果這條斷手有意識的話,定然會產生‘他鄉遇故知’的感慨,不容易呀。
而兩廂夾擊之下,被擠成肉泥一般的玩意的輪迴士在怪叫中化光而去,強制出場。
名字不知道是那羅還是其他什麼的隊友手裡抓住她最後時機丟出來的禮包,看著發出憤怒的吶喊。
為什麼忽然會從天上掉下一個金屬腦袋?
為什麼又會從天上掉下一條金屬胳膊?
接下來會不會從天上掉下半架機甲來啊?
很不幸,殘酷的現實告訴正在像是馬親王一樣咆哮著她:會。
然而一切的起始者就好像是沒事人一樣的,重新抱起了自己的女兒,然後像是僕人的家庭主婦一樣揉了揉女兒的小腦袋。
然後在所有人輪迴士呆滯的視線中,先是一巴掌抽掉了機甲的腦袋,接下來又抓住機甲抬起的手臂,連根拔起,隨手扔到遠處。
在接連不斷的巨響中,兩條剛剛組裝起來的大腿被幹脆利落的踩斷。
最後靈夢單手隨手抓起機甲最後剩下來的胸腔,在溫和中舉起,猛然砸在地上,巨響發出,座艙中的駕駛者幾乎快要吐出血來。
在她的手中,機甲最後完整的部分如同廢紙一般被揉成了一個鐵球,紅色的血‘布滋布滋’從在扭曲鐵塊的縫隙裡飆出來。
靈夢有些無聊的拍了拍手,對著面前大型的球體緩緩的抬起腳,一腳踹出。
物理學上說物體受力改變移動狀態,在極大多數時候,大部分物體都是遵循著這一條物理規律的。
所以,鐵球在瞬間劇烈的翻滾著,在地上摩擦出一連串火花,衝進貨架之間的過道中,撞飛一大片無辜者後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站在一地碎散殘骸之上,靈夢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向懷裡不解的女兒感嘆:“以前經常看著你爸爸這麼做跟玩一樣,不過感覺上來說真的很玩沒有區別呢。”
白音歪了歪頭,眼中滿是疑惑的問:“爸爸以前也拆過嗎?這個看起來是鋼鐵一樣的大怪物?”
“對啊,而且是經常喔,只不過那個時候媽媽不在爸爸身邊而已呢。”人妻巫女大感得意的摸了摸女兒的頭:“不說這個了,找你的祭姐姐和西婭姐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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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呼嘯的怪響中,龐大的畸形鐵球在地上翻滾彈跳著,在過道中衝撞、撞擊、跳起……
祭忽然感覺頭頂傳來呼嘯的聲音,在她驚詫的視線中,巨大的鐵球從頭頂飛過,帶著越來越大的陰影砸在地面上。
正在憤怒咆哮的輪迴士呆滯著看向自己轟鳴襲來的鐵球,彷彿看到天空中出現一張嘲諷的笑臉。
在陰影將他覆蓋的瞬間,她只來得及說了半句:“臥槽……”
下一刻,爆炸開始,巨響和氣浪向著四周衝湧。
在混亂的氣流中,一個看起來不大不小的禮包從爆炸的中心飛去,打著旋兒的撞在貨架上,最後落在祭和西婭的腳下。
祭和西婭呆呆的看著腳下的不斷旋轉著的禮包,又看了一眼遠處依舊在燃燒的鋼鐵殘骸。
短短的十幾秒鐘,就像是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