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了,可是,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好像是,好像是發燒了嗎?
她迷糊的“唔”了一聲,也不想去管,只是翻了一個身,沉沉的睡去。
迷迷糊糊中,蘇皖只是覺得又熱又渴。
就好像行走沙漠的人,好想喝水,好沒力氣。她一直想翻身,卻怎麼都動不了。**中,似乎看到了哥哥,看到了爸爸和媽媽。
她又好想睡,就像從來都沒有睡眠過的人一樣,怎麼都不想醒過來。等睡到無奈的時候,想醒,又醒不過來。
她好難受,啞著聲音想叫喊,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蘇小姐……蘇小姐……”有人似乎抱起了她的身子,搖搖晃晃,好吵。
是白玫在叫自己嗎?
她嘴巴無力的張開,艱澀的吐出一個字:“水……”
立刻有杯溫熱的水遞到唇邊,她抓住被子,連帶抓住那人的手,咕嚕咕嚕喝光了一杯水。
她的頭,似乎靠到一個寬闊的肩膀上了。有一雙冰涼的手搭在了她的額頭。
好涼好舒服……
她抓住那隻手,緊緊的摁在了額頭,不讓他離開。
手的主人掙扎了一下,她只是死死抱著這冰涼的感覺,不肯鬆開。
“去請醫生來,她燒的很厲害!”大提琴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有人應“是”,接著是高跟鞋的腳步聲。
這個房子裡,除了自己以外,只有白玫穿高跟鞋,那麼抱著自己的,不是白玫?是……是少爺?
迷迷糊糊的蘇皖,身子一怔,抬眼望去。
燒的血紅的眼,只能朦朧的看到一個白瓷般的輪廓,只是覺得他菱角分明,至於眉眼五官,怎麼努力,都看不清楚。
“這麼折磨自己好玩麼?我看你是嫌昨晚的教訓還不夠!”威脅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寧靜的假象。
蘇皖卻一絲都不怕,只是覺得身子好熱。
身體裡面似乎有一個火爐,正在呼呼燒著她一般。
她抓住那隻冰冷的大手,貼在臉頰,滑到脖子,翻個邊,放到鎖骨。
他似乎無奈的嘆息一聲,給自己扯過被子包好。
呼吸有些困難,她掙扎著想逃出被子無果,便抓住那隻冰涼涼的大手,再翻個邊,沒有多想的往堵悶的胸口塞去……
明顯的感覺到身邊的人,身子僵了一下,低聲道:“這個時候還要勾引我麼?平日裡,還裝什麼純潔高貴?”
“我,我沒裝,我……我……咳咳……”蘇皖一句辯解的話沒說完,便咳嗽了幾聲。
“不必解釋了,等你好了,再給我好好反省一下!”少爺打斷了蘇皖的話。
蘇皖要放開他的手,推開他的懷抱。他卻固執的狠狠抱著蘇皖,沒有鬆開。
蘇皖眯著眼睛想去看他的臉,他好奇怪,沒有任何的遮掩,沒有黑暗的保護,沒有面具的佩戴,他居然不躲避蘇皖的目光?他一點都不擔心……被蘇皖認出來嗎?那之前的掩蓋,又算什麼?
蘇皖瞪大眼睛,再次看去……他,任是沒躲……
可蘇皖眼睛就算瞪的再大,也看不清楚他的樣貌。
她的眼睛又幹又熱,加上房間裡只開了檯燈,外面也不知道是白天或者黑夜。他又側身抱著自己,只能看到三分之二的一個輪廓……
越是努力要看清楚,眼睛反而越累越幹!
她放棄了,這個男人是個真正的惡魔,他能夠操控一切……'kanshu。'
蘇皖再次疲累的躺了下去,失去知覺。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房間裡,只有她自己。
安寧的房裡,只有她孤獨的躺著。
窗簾遮光那層被拉開,只飄散著白色那一層沙曼在飄動著。
今天的外面,是陰沉沉的,看樣子,大約過了中午。
“蘇小姐,您醒了?”一個略帶驚喜的聲音傳來。蘇皖轉頭看去,看白玫不知道何時悄悄的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杯水和幾粒藥。
“我睡多久了?”蘇皖眨眨眼睛,看向白玫問道。
白玫道:“睡了一個晚上。”
蘇皖點頭,白玫將水和藥放到一邊,說:“您先喝點水,我去端稀飯上來給您吃,然後再用藥!”
蘇皖沒拒絕,點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少爺呢?他……是不是很生氣?”
白玫轉身看這她,說道:“少爺是很生氣,不過……他把攝像頭全部撤了!”
“全部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