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一個人的時候聽這首歌,聽到最後都是眼淚婆娑,想起那段往事都像是被生生撕裂開的疼痛,這一刻,卻有些坦然了。也許,過去的她已被過去遺忘。時間真的是很好的東西,能夠讓擔心的東西轉移了陣地。此時的姜非淺握著手機有些擔心起周仲微,不知道他會到哪裡去撒氣,擔心他開飛車會出事情。他的脾氣縱使有些怪異,總是忽然生氣,會暴跳如雷,可是消氣也極為迅速,轉眼就是晴天,因為生活一向順利的緣故吧。她就那樣掌著手機睡了一宿,早晨醒來的時候,天氣很好。沒有未接來電,沒有新的資訊。
週一,又是忙碌的開始。經理飛到廣州去談業務,整個部門都有點天高皇帝遠的感覺。非淺也是,心思有些閒,做事情不專心,時不時的翻出手機看看。週二,被初曉拖著去吃大餐,初姑娘吃完了開始擔心發胖問題,又死活拖著她一起去練瑜珈。非淺卻不能投入精神,那麼舒緩的音樂,那麼神聖的引導,她還時不時的開小差。初曉嘲笑她說,一日未見,蒼老十年。週三,去吃中午飯時意外的碰上了林敬仁,他主動跟非淺打了招呼,她回他不明所以的微笑。一窩花痴女同事拼死讓她交代底細。她難道能說,是男朋友的朋友麼,將來的日子還想好好混呢,況且是不是男朋友還有待商榷,也許已經成為了過去式。所以實話實說,幫經理送檔案時有過碰頭。被關心成路遇桃花。可是,她得了神經過敏症,不管是誰的手機響起,都要把自己的拿起來看一看,卻和桃花無關。週四,早晨城市瀰漫大霧,很多人上班都遲到,但是誇張如姜非淺,最後一個到的不說,還是滿面露水。只有初曉瞭解她,午飯時間擠上三十六樓,就為了問一句話:“是不是覺得在霧中行走特別浪漫,所以半途下車步行前來的啊。”她笑意滿滿,“人生得一知己足以。”卻笑得有些心虛。因為半途看到了周某人的車。週五,神經過敏症消除,忽然覺得手機也就是那麼回事。吃晚飯時電話響起,還是激動了一下,因為仲微常常是週五發約。接起來,是媽媽,閒話了家常。又被問有沒有談戀愛,一如既往的回答,沒遇到合適的。媽媽就開始長篇大論。中心內容無外乎,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愁。她敷衍說:“公務繁忙。”薑母說:“得啦,知道你沒有事業心,那麼不耐煩就算了。過年回家咱娘倆再好好說。”她才發現,春節快到了。週六,跑到書店看書。其實不是不捨得買,只是覺得書擺在書店看才特別有味道,能夠一口氣讀到底,買回家來容易懈怠,書架上至今還有買回來沒看的書。所以她的習慣是,先看完,再買回家。非淺每次說這個理論的時候,都能聽到初曉的嘆息,唉,怎麼跟男人一個樣,不完全屬於自己的時候才氾濫熱情,等到覺得某個女人還不錯的時候就娶回家擺著。
和仲微有將近一週沒有聯絡了,在之前這樣的間斷非淺是不在意的,連初曉都取笑她快修練成龍女姑姑了,可是這次她卻覺得有些難熬。週日晚上,一個人到雁蕩飯店點清蒸多寶魚,很久沒來快要遺忘味道了。回到家的時候電話響,接起來,沒有人說話。想了想,叫了聲“周仲微”,竟然還是沒有人應答,過了會對方掛了電話。不多久,電話又響起,她趕忙接起來問:“仲微是你麼。”還是沒人說話,卻聽出嘈雜的聲音,夾有女人尖細的笑聲。這一次,她掛上了電話。守在電話機前,鈴聲卻是很久沒有再響起。她只好嘆息,到衛生間去洗陳年舊衣。上床的時候電話又響了,猶豫了一下,接起來,沒好氣的說:“周仲微,你有話就說,犯什麼病呢。”
對方沉默了一會,說:“姜非淺,我是林敬仁。”
她“啊”了一聲頓時無語,趕忙恢復神態,正經的問:“林總有事麼?”
敬仁像是笑了,說:“仲微喝醉了,你來照顧一下吧。藍湖B座,南22層。”
她想稍微再瞭解一下情況,問:“林總……”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林敬仁沉穩打斷:“要不我去接你。”
非淺只得投降,“我一會到。”掛上了電話,思量著果然是周仲微的朋友,把隨意擺佈別人當成習慣。只是,不是沒見過他喝酒的,聲勢浩大的拼酒她也在過場,所以薄薄的生了些疑問,他也會醉到需要人照顧麼。
第十二章
三更半夜,又是深冬,哪裡有那麼容易就能打到車。非淺在路邊快要站成建築物了才看到一輛空車騰著彩雲向她奔來。其實她的性格一向是在有圈範圍內儘量不出圈的,比如作息,初曉總是連嘲笑帶諷刺的挖苦她是,早睡早起,良家婦女。她很少有錦衣夜行的慾望,幾乎不會主動探訪深度城市生活,儘管表面精怪,骨子裡是聽話保守且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