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鍵,繼續埋頭看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最後的記憶是自己對著手抄的《滾滾紅塵》的歌詞唸了一遍又一遍“起初不經意的你和少年不經世的我”。媽媽已經把窗簾拉開了,真是日上三竿太陽曬到屁股。縮在被窩裡翻手機,裡面堆滿了拜年的簡訊,挑了一條最喜慶的添上自己的名字群發出去。翻身下床,準備把亂七八糟鋪了滿滿一地的東西再放回到箱子裡,空箱子很是大,所以箱底唯一沒被拿出的檔案袋顯得孤零,手裡端著的那幾本書始終放不下去,遺忘掉的東西不是沒有發生。收拾好了東西推門出去,爸媽都在,亂了的心又踏實了下來。
初一時家裡來了些人拜年。初二時被隔壁的伍阿姨叫去打麻將。初三時爸媽要去串門,她起得晚,起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出門了,她難得在家裡也有勞動的機會,捲了袖子進廚房卻發現沒有菜了,只得穿好衣服下樓去買。剛剛出了樓道被人叫了名字,轉身去看,竟是伍阿姨家的二哥。他身上的警服還沒有換下來,笑起來也是正義的,“跟在你後面下來的,認了半天還真是你。回來過年麼。”
非淺笑起來,見到年幼時愛慕的哥哥怎麼都是要激動一下的,“嗯,我回來過年,那天打麻將的時候伍阿姨說你初一到初三都要值班的,真忙啊。”
二哥淺笑著,“這工作就是這樣,吃口飯就得走。”
非淺跟他一路聊著走到小區門口才分了東西。偏門那裡停了一輛線型美麗的車,回頭率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