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中午陽光正好地的時候一起去散步。郭梓琳給秦池穿好大衣,繫上和她一樣的大紅圍巾,推著輪椅出門。每當這個時候,秦池的精神很好,嘴角總是帶著笑,眼神裡也有了一些神采。
郭梓琳和秦逍和白戀商量好了,每天打電話說一下情況,他們並不來打擾,任由他們過著二人世界的生活。
就這樣寸步不離的和秦池在一塊過了幾天。到了秦池去醫院複查的日子。秦逍一早就來接秦池,郭梓琳也要跟著去,秦池不讓,怕她大著肚子去醫院感染了什麼病毒。郭梓琳只好留在家裡等。只不過等他們哥倆前腳一出去,她馬上打電話給顧義誠,讓他派人送她去醫院。
顧義誠以為她是有什麼狀況了,火急火燎地丟下會不開,自己駕了車來,一看她好好的,以為她是要去做產檢,便沒有多問。
到了醫院進了診室,顧義誠只能在外面等,看著郭梓琳進去。給郭梓琳做檢查的一直是林阿姨,林婉儀的表妹。郭梓琳這次一見到她,便拖著林阿姨的手不放,紅著眼說:“林阿姨,你一定要幫我,一定要幫我。”
林阿姨以為她的肚子有什麼狀況,連忙讓她躺下:“別急,讓我檢查一下先,看一下寶寶怎麼樣。”
郭梓琳搖頭:“寶寶很好,林阿姨,是他的爸爸不好,血癌晚期,一直都找不到相對應的配型,這個孩子的造血幹細胞或許是他生下來的唯一希望。”
“梓琳丫頭,你不會是讓我把他給剖出來去救他爸爸吧?”
林阿姨鐵青著臉質問。
“林阿姨,我沒有辦法,我不能讓他一生下來就沒有了爸爸,秦池還那麼年輕,他實在是大可憐了。”
“簡直是胡鬧。我和你說,你趁早打消這樣的念頭,人家說寧七不要八。早產寧願在七個月的時候,也不要在八個月的時候,違揹他的生長週期,強行把他從你母體你取出來,他會有生命危險的。到時候你一個也救不了。你會成為條死自己孩子的劊子手。梓琳,你給我記住,這是人命關天的事,你千萬不要聽了那些個小診室醫生的狗屁話,去做這樣的傻事。”
林阿姨把郭梓琳狠狠地訓了一頓。
“可是還要等兩個月,我不知道秦池他能不能支援兩個月。”
郭梓琳很是頹然。
“生死有命,順其自然吧。”
林阿姨語氣放緩了一點,讓郭梓琳躺在床上,替她做檢查。當胎心器接在郭梓琳的大肚皮上,郭梓琳到自己兒子強有力的轟轟地心跳,頓覺心安不少。她囑咐林阿姨把這件事不要和林婉儀說。然後沒事人一樣,出來讓顧義誠快些送她回香頌。她要趁著秦池還沒有回去先他一步到家。
顧義誠並沒有徵詢郭梓琳的同意,從醫院檢查完把郭梓琳送回了林婉儀那兒。郭梓琳一上車就在閉目養神,車子停下來,顧義誠喊她下車,她才驚愕的發現不是回了香頌,不高興地吼他:“我不是要回這裡。等會兒他就要到家了……你把我送回去。”
顧義誠想說什麼,終究沒有講,只是目光溫柔地望著她。他在吃醋,可是他不能表現出什麼,抑或多說什麼讓她心煩。林婉儀聽到車子響,已經匆匆的出來了,看到郭梓琳板著臉,坐在車裡瞪著顧義誠,不下車,以為他們倆個吵架了,過來安慰顧義誠:“阿誠,孕婦的脾氣是大了些,你多擔待她一些。”
顧義誠看了一眼車裡滿是焦慮的郭梓琳,然後說:“我沒事,我想讓伯母快一些看到她,車子車得快了一些,梓琳有些不舒服。”
林婉儀喚著郭梓琳:“差不多行了,你這個孕婦可真難伺候。算你運氣好遇到顧義誠這樣一心對你的人。”
郭梓琳心裡急,但覺得剛才對顧義誠的態度也有些過了,便收了情緒,下了車。她理解顧義誠的苦心,依林婉儀的性子,這麼多天不見她,肯定是要尋去顧義誠那裡要人的了。到時候事情穿幫,指不出又鬧出一些什麼來,索性主動出擊先來讓林婉儀看到她好好的安她的心。
郭梓琳一坐下來,林婉儀便拿了一大堆水果,讓她吃這吃那。郭梓琳抗議:“媽,我剛從林阿姨那產檢回來,她一再交待要節食了。拜託不要把我當豬一樣養了。”
林婉儀嘀咕:“吃水果幫助消化,又不會胖。”
顧義誠笑著打圓場:“伯母,她現在很控制得很好,就依了她吧。過年這幾天,梓琳說悶了太久,想到近郊去住一段時間,我把可可放在您這裡,我好好陪陪她。您看行不行?”
郭梓琳驚愕地望著顧義誠,他辦事周全,竟事先也不和她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