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期也已經越來越近,她每天都在祈禱秦池能多堅持一段時間,等到秦珞出生,也許這小子可以救他一命也未可知。
秦池有時候也會做這樣的暢想“郭梓琳,到時帶著秦珞去綠野仙蹤,去看看那株樹有沒有長大,去給他吊個鞦韆,去那兒教他騎馬,也許嫦娥已經生了小馬駒子了,小馬駒子可以讓秦珞取個名字,就給他好了。”
郭梓琳帶著笑,肯定地說:“好,你來教他騎馬吧,我只會教小女孩扎扎辮子做做衣服什麼的。”
“郭梓琳,你不會把他當成女孩子來養吧?如果你實在喜歡女孩,可以把秦玥換過來養,或者顧義誠家的可可也好啊。”
郭梓琳堵氣說:“那得看我的心情了,一不小心可能真把他養成一個女孩也說不定。”
秦池笑:“你不會,你可是一頭母獅子,要養也是養成一頭小獅子。”
“啊,原來我在你心中是頭獅子。”
她輪著滿是肉的手捶他,拳頭落在他硌人的胸膛,他悶笑著把她摟在懷裡。貼著她的鬢角說:“郭梓琳,以後你還會不會住在香頌裡?”
郭梓琳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嗔怒道:“你在,我不住這裡住哪裡去?”
“可是我並沒有娶你。這裡有一些不好的回憶吧,你忘記這裡才對。”
郭梓琳打斷他:“好了,不要再說這個話題了。香頌就是香頌,我想來就來,你管我。”她故意露出母獅子的本性,他便不再說話。
更多的時候他在睡覺,郭梓琳坐在旁邊看著他,也許她在睡覺的時候,秦池也在旁邊看著她。因為好幾次她等他睡覺等得累了,趴在床邊睡著了,都是秦池輕輕喚醒了她。
他們懷著一樣的希翼等待著秦珞小子的來臨。
只是所有的平靜,瑣碎,快樂都在這一天早晨所打破了。這一天距離郭梓琳預產期只有四十天了。郭梓琳如往常一樣醒來,跑到秦池房間去找他。自從年前他複檢回來,他便不願意和她睡一張床,找了各種理由,還笑說懷孕的郭梓琳簡直太恐怖了,以前是睡覺的時候愛流口水,現在她還打起酣來了。他嫌吵。郭梓琳嚷嚷著抗議:“不可能,不可能,你錄給我聽。否則你要賠我的名譽損失費。”
秦池笑:“算了,這樣的糗事還是我一個人知道就行了。錄下來要是這樣的錄音流出去了,多不雅。”
氣得郭梓琳跺腳。
不過她也順從了他的意思,分開來睡,主要是她現在實在很寵大,晚上又愛翻身,怕吵到他休息不好。
每天早上他早醒了會來她房間找她,如果她早醒了會去他房間找他,可是今天早上他的房間沒有人。郭梓琳慢慢地走到走廊喊張姐:“先生去哪兒了?”
並沒有聽他說要醫院檢查。
“秦太太,我剛剛才買菜回來,並不知道先生去哪裡了。”
郭梓琳一陣著急,連忙打秦池的手機,毫無例外的電話是關機的。郭梓琳一陣心慌,一種可怕的想法湧上心頭,又覺得不可能。他說了的要和她一塊等待秦珞的出生,他不會丟下她讓她一個人面對恐怖的生孩子的過程,不,他不會就這樣丟下她和秦珞不管,他不會。否則她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他。
接不通秦池的電話,郭梓琳又拔了秦逍的電話。秦逍長嘆一口氣,十分抱歉地說:“我也是他在上飛機前打了個電話給我,郭梓林他走了,忘了他吧,你和秦珞他說他已經安排好了。”
“狗屁,誰要他安排?他怎麼能這麼不負責?他去了哪裡?你幫我去把他抓回來,去抓回來,他還是一個病人。”
郭梓琳幾乎是歇斯底里地朝電話裡那個男人在吼。秦池他真的狠得心,這個時候棄他們而去。他太自私了,他可以一走了之,難道不知道她會擔心他,她會害怕嗎?
她一直在抽泣,秦逍的電話一直沒有結束通話,十五分鐘後家裡的門鈴響了,張姐去開的門,她不知道主家發生了什麼事,戰戰兢兢地把秦逍和白戀迎了進來,弱聲地喊了一聲:“太太,有客人來了。”
白戀忙迎上去把跪坐在沙發旁的地毯上的郭梓琳抱著,默默地掉淚:“他說他不願意你看到他痛苦的死去,他很感謝你這段時間帶著孩子的陪伴,他已經沒有遺憾了。請你原諒他,原諒他吧。”
“不,阿姨,我不怕,他發生什麼我都不怕,你告訴我他去了哪裡,我去找他。他一個人會怕會孤獨會失眠會想我會想秦珞……”
白戀強忍著眼淚,安慰著郭梓琳:“他只說了會去一個安靜而美麗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