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段時間就會相信,但是向啟剛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一步棋讓自己變得騎虎難下,眼睜睜地看著杜玉涵日漸消瘦,精神萎靡。她一度認為這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好好的一對孩子,說沒就沒有了。她哭喊著要向啟剛把兩個孩子的屍體帶回來,向啟剛不知從哪裡整了一對孩子,還真就給杜玉涵看了。
原來杜玉涵還有一點點的牽掛,因為孩子的事情,她徹底的沒有了牽掛,等滿了月,她的身子養得能下床了,她便悄無聲息的走掉了。
誰也不知道杜玉涵去了哪裡。向啟剛曾經看過杜玉涵身份證的地址,是在北方的一個大城市,他只得憑著記憶中的地址,幾次到她的故鄉如大海撈針一樣找她。但每一次都失望而歸。向啟剛後悔莫及,不得已又把這對雙胞胎好說歹說從人家家裡接了回來,再苦再難他都自己養著,他期待著有一天找到杜玉涵時,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不管她是打是罵,只需要她看在孩子的份上跟著他回來就好了。
他堅持尋妻十來年,在小北他們上初中那一年,向啟剛去青城出差,偶然一次在賓館裡竟然遇見了杜玉涵,而她身邊無一例外的站著另一個人,那就是蔣勳。失望撕扯著他,憤恨撕扯著他,他義憤填膺地衝到這對狗男女面前,拉著杜玉涵就要走,被蔣勳推倒在地。
向啟剛記得那天他跪在杜玉涵的腳下泣不成聲,斷斷續續地說著這麼多年來找她的經歷,所吃的苦,埋怨她為何不辭而別。杜玉涵只是無動於衷地表示:“忘了我吧,我是個不幸的女人。每每看見你,我就想起那對孩子。”
向啟剛急急地解釋:“孩子,我們有孩子,你跟我回去,我們就有孩子了。”
他自認為已經說得很清楚,明明想表達的是那對雙胞胎還在,可是他沒有勇氣說出來。特別是在另一個男人面前。
果然蔣勳一聽向啟剛這麼說,一把把杜玉涵從他手裡拉過來,擋在她的前面,憤恨地指著地上裝可憐的向啟剛說:“你覺得你害她還不夠嗎?為了給你生這對雙胞胎,她耗盡了體力,月子不好好做,她現在再也不會有孩子,這樣的她你還會要嗎?跟著你回去只能有無盡的傷感和悲痛。”
向啟剛腦袋轟的一聲響,她怎麼會不能再生孩子了?月子裡虧了她?他努力的回想當時的情形,似乎自己被兩個孩子不是他的事情蒙了眼,他只在杜玉涵臨盆地的時候去了醫院一趟,後來便藉故去出差了,直到半個多月才從外地回來,回來後遇著孩子病了,他又做了那件傷她的事,這之後她就幾乎天天滴水不進,躺在床上默默的流淚,他不敢面對她,後來還是公司裡一個年長的女員工,來看她的時候,看不過去,才留下來給她煮煮飯,洗洗衣。
對於蔣勳的質問,向啟剛啞口無言,他只是滿懷期待的看著杜玉涵,當年那個出挑的美的杜玉涵,褪去了那份青澀,變得成熟而有韻味,她跟著姓蔣的看來生活還不錯。不過他還是抱著一絲她也許會看在是她救命恩人的份上,對他有一絲的情份。
向啟剛幾乎是祈求著杜玉涵:“一日夫妻百日恩,玉涵,我這十多年來,無時無刻不再記掛你,每年都出來找你,求求你跟我回去。”
可是他等來的是杜玉涵的絕情,她哭著搖頭,毅然絕然地跟著蔣勳走掉了。向啟剛可以說用絕望來形容。杜玉涵說這一切是報應,是對她的懲罰,如今向啟剛回想起來,這都是自作自受。
青城的一別,讓唯一支撐他的信念轟然倒地,他完全變了一個樣,就這樣天天醉生夢死,心情不好便拿這兩個孩子出氣。他常常想起那一年多和杜玉涵琴瑟和鳴的生活,如果沒有這對孩死的姐弟倆來到他們中間,一切會有多麼的美好。
☆、第394章 是她是你的媽媽
事隔多年,所有的猜忌都解開了,向啟剛卻清清楚楚的從自己深愛的女人口中確認,這的的確確是他的孩子,他除了呆若木雞,沒有任何的反應。他覺得自己這二十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因為太在意,因為太害怕失去,最終他什麼都沒有。
“玉涵,明明你和姓蔣的相處了三天,一個月回來後便懷孕了。我沒有記錯。”
杜玉涵一聽他舊事重提,簡直是欲哭無淚。
“我是和他在一起,但是那時我已經是你的妻子,我又怎麼可以做出那種事?你把我杜玉涵當成什麼了?他只是病了,高燒不退,躺在床上動也動不了,我在醫院裡照看了他幾天而已。你既然有懷疑,為什麼你不找我當面對質?”
所有的這一切悲痛都緣於他該死的猜忌。向啟剛面對杜玉涵的質問,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