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阻著荊長空。
一身潔白的長衫,指骨白淨細長,若非葉雲感應得出其身上淡淡地元氣波動,一定會以為此人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在下董定軍,歸元初期實力,現為徐家二少門下食客???”聽聞葉雲之言,那綸巾書生聲音平和,正待娓娓道來,卻是突地看見葉雲不悅皺眉,不禁面容一滯,有了尷尬。
“呵呵,在下為我家主人傳話而來。”半響,董定軍微微一笑,化去了尷尬,隨即雙眸炯炯,凝視葉雲道:“明晚亥時,花滿樓,邀閣下一聚。”
此話一出,葉雲眼神閃爍,他並不詫異,原本他將裝有玉佩的麻袋扔給徐家二少,就是打的這般主意。
但此時卻是從剛才離去之時眾人的反應來看,此一聚,怕不僅徐家二少會到,那神秘莫測的杜凌雲,還有那徐家三少都會到來。
如此一來,倒是省下了不少功夫。葉雲心底暗笑,但表面上卻是略顯為難之sè,想要以此來套話。
“閣下可是有何為難之處?”果然,那董定軍一眼瞥見,不禁問道。
“倒也不是有何為難之處,只是好奇,我可是將你家主人愛將荊長空打成重傷之人。如今見到,你家主人不但沒有追殺於我,反而請我喝酒,實在費解。莫不是徐家二少胸襟廣大,寬宏大量?”葉雲戲謔道,一副絕不相信的樣子。
“呵呵,這不是閣下一直想要的麼?”哪知,那董定軍突地眼神莫名,冒出一句。
心中一驚,葉雲凝視著眼前這個綸巾書生打扮的董定軍,表面神情雖未變化,內心卻已翻起濤浪。
在他眼中再次看來,這方才還拘謹可笑的書生,竟是在剎那間氣質轉變。
只見那平淡無奇的外貌中透著一股昂然的華氣,那淡然無波的雙眸裡藏著一抹迷人的深邃,整個人的神采氣質就仿若一個睿智的先賢一般!
“只要閣下明晚前來一聚,想要的,必然會得到。”話語仿若蘊含奇特韻律,董定軍微微一笑,眼神炯然深邃,意味深長,轉身離去。
看著董定軍的背影,葉雲心中湧出驚駭,他頭一次發現,面對一個修為遠比自己低的人,竟會如此心驚。
此人,他看不透。
現在的葉雲隱隱有點明白,為何方才董定軍能夠攔阻荊長空了。
看著又平靜下來的街道,聽著隔街傳來的陣陣嘈雜之聲,葉雲不再多想,轉身回了君臨客棧。
與掌櫃打了一聲招呼,葉雲便是在其感激欣喜的目光中,上了樓。
三天未歸,這間房內又多了些許灰塵。
謹慎的檢視了一番離去時設下的障礙,葉雲不禁鬆了一口氣,確實無人來過。
元氣一蕩,圍著房中清掃了一圈灰塵,葉雲方才盤膝坐於床上,閉目打坐起來。
腦海中浮現著幾天來發生的一幕幕,一直到方才的街邊打鬥,葉雲思索不已。
有幾個疑點一直無法想通,總是困在腦海不散,令他很是煩惱。
時光流逝,到得後來,乾脆不想,葉雲躺下閉目假寐起來。
經歷了這一連串的生死之後,葉雲很是享受這難得的一刻寧靜????
距離隴南並不遙遠,一條綿延近萬里的山脈中,一座繡刻著條條暗金巨蟒圖案地黑sè巍峨大殿聳立,如巨獸趴伏,配合著殿上巨蟒圖案閃爍的毫光,散發出一股磅礴駭人的詭異氣息。
空曠的殿內,只有道道明珠流轉的光華照明,顯得一派昏沉,依稀可見大殿之上,有一個龐大王座橫陳,一個魁梧身影端坐其上,看不清面貌。
“偉碩,你確定那是一把道器之劍?”一道森寒徹骨的聲音傳出,在空曠的大殿中迴盪。
“父王,孩兒看的清晰,一定是道器之劍!不然僅憑那小子,如何能奪走孩兒的定水珠?!”換上一身嶄新黑sè錦袍的江偉碩站立殿內,說話之時咬牙切齒,憤恨不絕,但當其眼光掃過那大殿之上的魁梧身影時,眼眸卻是掠過一抹顫慄。
“嗯。”淡淡的答應了一聲,那魁梧身影沒有了反應。
“父王一定要將那道器之劍奪來!據孩兒推測那小子身上想必還有更強的寶物!”等了半響,沒見反應,江偉碩急了。
但他話語一出,仍然如石沉大海,沒有半點回聲,那魁梧身影仿若離開了一般。
“如今大戰在即,此事暫且放下。”就在江偉碩yù再次開口之際,王座上的魁梧身影出言了。
“父王,那??”江偉碩眼中yīn毒一閃,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