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夫人心裡不痛快,到時候折磨著她,很難不牽累到燦娘身上!”
“但白表妹是伏舅母唯一的女兒了。”遊炬忍不住抗聲道,“萬一她出了事,伏舅母豈不會認為這都是咱們家造成的,屆時遷怒燦娘?”
遊霰瞥他一眼:“長痛不如短痛!白家小娘子若是死在長安,那麼白家傷心上一場,燦娘才過門時難堪些,辰光長了也就忘記了,白小娘子若是一直活著,不時在章老夫人或後來進門的能幹妾室手裡吃虧受委屈,不時叫白家曉得……這可是長久的折磨了!你想看到白小娘子在夫家吃了虧,伏夫人就立刻在燦娘身上出氣嗎?”
遊炬為人老實,他雖然不像遊燦打小就常往白家跑,究竟是外家,實在無法接受卓昭節點破章老夫人的真正用心之後,遊霰連想都不想就贊成了坐視章老夫人暗中解決白子華的做法,畢竟白子華也是他的表妹,但他不擅言辭,又是晚輩,哪兒說得過遊霰,只得將懇求的目光投向遊氏:“大姑姑?”
“這件事情還是要你們做主,我是不敢說什麼的。”遊氏沉默了一下,嘆息著道。
聞言遊炬失望無比,但卓昭節卻隱約的明白,遊氏這麼說,不過是推脫之辭,實際上她也是贊成遊霰,犧牲一個和遊氏、遊霰都關係不是很大、也不喜歡的白子華,換取章老夫人的滿意,這在兄妹兩個看來都很值得。
不過事情總是要讓遊若珩知道的,加上之前遊氏贊成卓昭節寫信給班氏,可是要讓白家使人上京來照料點白子華——如今章老夫人開出價碼,雖然是試探性的價碼,卻也吐露出來她的心意,那當然就不一樣了,白子華過的好不好,哪裡比得上速速擺平了林鶴望之事的風波重要?
所以遊氏和遊霰商量下來,一起斟酌著寫了封信,叮囑卓昭節明日再到雍城侯府去借獵隼。
次日卓昭節依著母親和舅舅的吩咐再次趕到興寧坊,寧搖碧很高興她的到來,迎她進了門,直接到了書房,指著案頭還沒開啟的信箋道:“信剛巧到,我才換了衣服打算去尋你呢。”
卓昭節聞言看他一眼,果然一身出門的裝束,嘆了口氣道:“我可又要勞累飲淵了。”
這次寧搖碧非常“乖巧”的沒有多問,直接拿出個竹筒來,道:“飲淵才回來,得歇一歇,你先看信?”
之前的信是卓昭節寫給班氏的,如今也是班氏寫給卓昭節的,雖然拿回府後肯定也要給遊氏過目,但現在先看了也不打緊,她看信的時候,寧搖碧伸長了脖子也跟著看——卓昭節還不知道信裡寫了什麼,就趕他道:“你不許看。”
寧搖碧悻悻道:“好。”
他有心邀功提金燕的事情,但轉念一想,又怕被卓昭節識破自己偷拆信箋的行為,只得鬱悶的住了口,坐到一旁百無聊賴的逗著跟卓昭節過來的粉團。
而卓昭節一目十行的看完了信,卻發現班氏大約擔心信是要透過寧搖碧轉交,所以不便讓寧搖碧看到的事情一個字也沒提,只說了遊家大致近況,問候侯府這邊,當然也賀了卓昭節定親一事,至於卓昭節之前大費筆墨書寫的告密……班氏在中間輕描淡寫的提了一句,白子靜和遊燦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是在明年年中,而白子靜雖然去年秋試名次還不錯,但因為聽說今年下場的人特別的多,並不打算明年赴試,所以可以成了婚到再下一科的時候再赴長安。
不過,白家的六郎白子謙,因為沒有成功拜進崔南風門下,但自稱年歲漸長、教導弟子已力不從心的崔南風倒給他推薦了自己從前的一位弟子,即如今在國子監為博士的傅精。
班氏在信上說,白子謙本擬等白子靜成婚後再北上拜師,但現在想一想,覺得明年就有會試,白家在長安沒有親眷,他提早過來打個前站、趁著如今長安才子如雲,開一開眼界也好。
卓昭節看後心下了然,白家派過來照拂白子華的就是這白子謙了,什麼打前站、開眼界,無非是為白子謙的忽然北上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罷了。
她只見過白子謙一面,對這個少年的印象本來不會太深刻,但當初寧搖碧的評價倒是記下來了,所以看著看著就會心一笑。
寧搖碧正琢磨著要怎麼看到她手裡的信,見狀就問:“可是有什麼好事?”
“如今還難說的很呢。”卓昭節見他看住了自己手裡的信,猶豫了下,心想反正也沒什麼緊要的事情,就遞給了他,“還是之前林家姐夫受傷引出來的事情,唉,可惜那傷實在治不好,不然什麼麻煩都沒有了。”
“我看看是什麼麻煩,也替夫人你分一分憂。”寧搖碧笑著接過信,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