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部分(3 / 4)

小說:春茂侯門 作者:白寒

蕉比梁氏,可下一句“昨夜枕上夢卿來”卻顯然是因紅蕉想到了梁氏,難道說那篇賦根本就是敏平侯年輕時候寫給梁氏的嗎?

但班氏說的卻是“當時好事者”,這麼說來又不像敏平侯了,到底敏平侯是梁氏的丈夫,連班氏都知道那句“即素衣亦豔壓紅蕉,去珠翠仍姿若仙姝”,若這篇賦不是他寫的,那麼如今他再寫梁氏,又何必再提紅蕉?畢竟比擬美人的花木那麼多,犯不著用一種旁人用過讚自己妻子的。

卓昭節發了會呆,把這個疑惑丟開,仔細咀嚼著詩中意味,試圖揣測出敏平侯與梁氏,自己的祖父和嫡親祖母,當年究竟經歷過怎麼樣的愛與恨?

“綠鬢朱顏仍青春,素衣藕裙認舊裁”,可見敏平侯對於曾經傾倒整個長安的髮妻不是不眷戀的,否則也不會特意寫到“仍青春”三個字,但要說是後來梁氏年老色衰才不好的也不對,之前算過卓孝理的年紀,那時候梁氏應是正當盛年,而且“素衣藕裙”更符合那賦文裡的“即素衣亦豔壓紅蕉”,一詩兩處重合一句賦文,未必是巧合,多半是因為那賦文字是敏平侯所作,所以現在想起亡妻,也想起了舊賦,所以才有首聯“紅蕉”、頷聯“素衣”,既是想起當年作賦時的措辭,也是回味那時候的心境。

梁氏亡故已經有幾十年了,敏平侯卻還能夠記得她當年在時所著的素色衣裙,這份眷戀,並不像是偶爾的想起,再看頸聯的“伏牖流眄不言語,隔窗默默相對矣”,元配發妻,陰陽兩隔,隔了幾十年再夢見,竟也只是隔著窗、默默相對,甚至不能同處一室,更不必說彼此傾訴……卓昭節咬住唇,只覺得心頭一陣陣煩悶——以她年僅十五的閱歷,自是不能理解敏平侯如今那份歲月醞釀沉澱又翻騰的情懷。

所以尾聯的“縱知縱悟身已老,惟太息兮長悲哀”,她也只能理解到:“似乎祖父當年與我嫡親祖母有許多的誤會,到後來明白過來時,祖母已經去了,祖父年歲業已長……如今徒剩悲哀。”

但她又想:“那麼祖父沒有叫我把這個燒給祖母,倒是燒了那兩句‘往事重翻浮百味,曾經恩怨難是非’又是為了什麼呢?”

她思索半晌,覺得困了,索性一下收起來,暗想:“留下來下次一起問九郎!”

【注】木有錯又是作者自己寫的,明天就要比賽了作者現在壓力山大,完全沒心情仔細推敲,十分鐘寫出來的東西大家隨便看下吧,哦對了,記住自行領悟“敏平侯對梁氏愛恨難說”這一劇情。(藕:不是藕荷色,是藕絲裙,作純白色解。)

第二百四十六章 送走謝盈脈

第二天卓昭節照例幫著赫氏打下手,處置完了家事,赫氏要去大房領在長安度夏的東西——東宮終於傳出來太子妃身子大好的訊息,聖駕立刻定了下來後日起程去翠微山,而敏平侯大病未愈,不能經受顛簸,雖然前兩日致了仕不必專門等聖駕,但如今聖駕預備起動,他卻沒法到翠微山的別院去避暑了。

敏平侯是因病不能去翠微山,膝下子孫自然不能把他一丟,自己去避暑,這些年來卓家年年到了夏季就去別院,侯府這邊的避暑用物自然就備的不很足,如今還缺著幾份冰,好在大夫人前日設法從其他人家高價買了一批補充,讓各房今日去取的。

大夫人那邊隔了兩日才叫人去拿,顯然是分好也檢點過的,只要去拿一下、與大夫人客套幾句罷了,赫氏看了看外頭的烈日,曉得小姑子昨兒個在上房那邊請罪被曬得不輕,就道:“也就去拿下東西,我一個人去好了,七娘陪母親說說話罷。”

“那我可多謝嫂子體貼了。”卓昭節還真有話要和遊氏說,聞言抿嘴一笑。

赫氏立刻察覺了,莞爾道:“也就幾步路,一個人兩個人拿還不都是一樣的,我啊,正好和四娘說一說話,她就要出閣了,往後見面自沒有如今這樣的方便。”這就是告訴卓昭節她會在大房多留一會,而且會順便摸一摸卓絳孃的情況。

等赫氏走了,遊氏伸指一點女兒的眉心,嘆道:“你將來但凡有你這三嫂十之五六的聰明,我就什麼都不用替你操心了!我真該向赫家夫人求教一二才好!”

“赫家可不是隻有三嫂一個女兒。”卓昭節笑著道,“赫四娘不是三嫂的胞妹嗎?那小娘子如今雖然還小,也極可愛,但怎麼看都和三嫂不一樣的,再說五姐不也精明得很?母親你看,你也沒比赫家夫人虧什麼,五姐和三嫂平了手,赫家夫人還不是一樣要操心赫家四娘子?哦,我看赫家五郎將來可未必能比八哥省心呢,所以母親還是賺了的。”

遊氏又好氣又好笑,喝道:“說來說去,你總是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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