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我已經不太記得了。”
寧搖碧哪裡肯這麼簡單放過她,道:“你不記得?那我告訴你好了!”
“不成!”卓昭節嗔道,“你不許說!”
“你怎的這麼不講理?”寧搖碧笑著道,“這樣當面就要抵賴了嗎?”
卓昭節推他一把,嗔道:“男子漢,大丈夫,你就不能讓著我點兒嗎?就當我是當真不記得了?”
寧搖碧趁機握住她手,道:“我豈不是就讓了你,真當你不記得了,所以要提醒你?”
“那個不算。”卓昭節耍賴道,“你也忘記不成嗎?”
寧搖碧含著笑道:“這怎麼可能?我說過,你說的哪一句話我不是記在心裡刻在魂魄上,你叫我怎麼忘記?”
卓昭節面色更紅,道:“反正……反正現在不成!”
寧搖碧見她一定不肯,就嘆道:“唉,你就欺負我罷!”
卓昭節到底有點理虧,就道:“好啦,往後……往後再說吧!”
“你已經說話不算話一次了,往後誰知道你是不是又哄我呢?”寧搖碧握緊她的手,似笑非笑道。
卓昭節惱羞成怒道:“你不信那就算啦!”
寧搖碧見她惱了,忙又變了態度,笑著賠禮道:“不過呢,縱然你再哄我,只要你肯哄,我總是高興的。”
卓昭節嘟著嘴道:“這還差不多。”
寧搖碧正待說話,不想這時候門忽然被推開,鸞奴笑著抱了一件披風進來,恭敬的行了禮,這才小心翼翼的將手裡那件披風遞給了寧搖碧,寧搖碧也雙手小心接過,放到他和卓昭節之間的案上,笑著道:“你看。”
卓昭節好奇的張大眼睛看去,卻見那件披風裡裹了一隻小小的獅子貓,不過比她的巴掌略大,通體雪白無一絲雜色,身後卻拖了條黑尾無一絲白毛,品相已經絕佳了,因為半遮著它的披風被揭開,小獅貓下意識的抬起了頭,張開一藍一綠的鴛鴦眼,低低叫了一聲,那毛茸茸的模樣可愛得簡直沒法說,這一聲叫,叫得卓昭節心軟如水,歡喜無比的伸出手去,那小獅貓倒也給面子,輕輕舔了下她掌心,又叫了一聲,就著她的手把頭蹭了蹭,卓昭節一時間喜歡得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眼光再也離不開了。
寧搖碧見卓昭節喜不自禁的模樣,心中得意,暗道時採風到底是行家,這種巴掌大小一腳隨便能踩死幾個的獅貓,往常他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就會直接丟給飲淵、飲澗做個小點心,不想送一隻到卓昭節跟前居然效果如此的好。
他含笑介紹道:“這是鐵槍拖玉瓶,又叫雪裡拖槍,是義康表姑那兒一對獅子貓所生,我挑來挑去還是這隻最好看,你覺得呢?”
卓昭節此刻滿腔心思都放在了憐愛眼前這隻小獅貓上,頭也不抬的道:“它自然是最好看的……你瞧多乖!”
寧搖碧看她說話時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了,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心下一突,就有點後悔送這獅貓了,暗道昭節可別主次顛倒,只顧這獅貓怎麼就不顧我了?所以立刻又道:“它如今還小,你身邊不見得有人會照顧它罷?”
果然卓昭節聽了這話才抬起頭,道:“啊,那怎麼辦?”
“娘子請放心,咱們世子特意磨著義康公主府的貓奴寫了一份詳細的照料小獅貓的概要呢!”鸞奴抓住機會為自己的主子表功,笑著道,“義康公主還送了一個貓奴給咱們世子,如今就在侯府裡頭!”一面說著一面從懷裡取出一疊杏花箋,阿杏忙謝著接過。
卓昭節這才放心,叮囑道:“好生看看!”
阿杏和阿梨都道了一聲是——答應完了兩人都是齊齊暗叫一聲苦也,本來今兒隨卓昭節不理會卓昭粹出來,回去必然要被仔細追問了,可她們是卓昭節的使女,若是全說了,萬一卓昭節被長輩們責罰,回頭把氣撒在她們身上,她們怎麼辦?
若是不說,之前沒有這隻獅貓倒也可以一口咬定卓昭節在樓下只是四處走了走,沒有遇見寧搖碧就好,但現在有了這隻貓——獅貓並就是富貴人家才養得起的,似這隻“鐵槍拖玉瓶”,不是有權有勢的人根本就弄不到,更別說聽寧搖碧說還是打義康公主那兒弄到手的,若還要隱瞞下來卓昭節和寧搖碧見面,那到底解釋成誰給的?難為說小獅貓見卓昭節生得好,主動往她懷裡撲嗎?
就算是這樣吧,小獅貓的主人呢?
兩個使女心裡七上八下的,卓昭節與寧搖碧卻是繞著小獅貓把話題聊了開去,寧搖碧對獅貓沒什麼興趣,少不得要見縫插針的說幾句情話,這位世子一向有著視廉恥為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