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林介面道:“二十九年零兩個月二十一天。”
沙可夫凝重道:“她可以回家了。”
布林緩緩指了指自己的心窩:“家?她的家在這裡。”
沙可夫默默的道:“我猜想,二十九年前你將索尼婭託付於他人撫養,這些年來想必你從未見過索尼婭,這一招雖然簡單,但是卻最大限度的保證了索尼婭的安全。”
布林沒有回答,只是眼角輕微的抖動著。
沙可夫繼續道:“你已經早有必死之心,所以這些年,從來沒有人可以把你和圖爾斯的公主一起找出來,畢竟,這些年來,想你死的人實在太多了。”
布林不置可否,沙可夫道:“我猜王妃並非死於大火。”
布林的眼中浮現出痛苦之色,端起酒杯,良久,才緩緩道:“不錯,他們用沾過水的毛巾捂死了奴裡。”這句話,他雖然說起來輕描淡寫,但是沙可夫卻分明能從他眼中看到刻骨銘心的怨毒與憤怒,這種刻骨銘心的仇恨,支撐著布林走過了二十九年。。。。。。
這個答案與沙可夫的設想吻合,如果是活人,不可能幾百個人一個不拉的都被燒死。
沙可夫猜測著:“殺人者自然沒有料想到在王宮裡面的一個廝僕居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布林道:“不錯,我拼了命總算把奴裡的孩子救了出來。”
忽然,布林止住話頭側耳傾聽,而沙可夫則臉色大變。
一陣寒風從窗戶縫裡面吹了進來,火爐內的火苗跳動了幾下,木炭的噼啪聲清晰入耳,這些許的聲音讓氣氛突然變得非常詭異。
馬斯感到一種難以言傳的驚悸,一顆心被莫名的揪起來。
沒有任何預兆,沙可夫驀地從凳子上面躍身飛起同時拔槍指向布林,布林臉色劇變,手掌以閃電般的速度印上沙可夫的胸膛。
二十九年的亡命天涯,朝不保夕的驚弓之鳥何堪聞弦?也許自布林自宮的那一刻起,他的心腸已經無異於鋼鐵鍛造,堅冰般的冷酷。
擒賊先擒王,挽弓當挽強,或者不出手,出手則必殺,好似獅子搏兔用盡全力,這些戰術無疑是正確的,也是最有利的選擇。
可惜,這次布林錯了。
這種距離之內,出手無回,一擊必中,只怕雙方都難以多開對方的雷霆一擊。沙可夫的子彈帖著布林耳際擦過,又是一聲槍響,又一顆子彈帖著布林飛過。
頃刻間,布林明白是有人在身後暗襲已經太遲了,粹然間,他戴著鋼絲手套的手掌結結實實的印在了沙可夫胸前,咯吱一聲,沙可夫的肋骨折斷。
屋外一聲慘呼響起,在黑夜中讓人感到一陣心寒。
一切發生在彈指之間,馬斯來不及眨眼,一聲驚呼。
一束刀光像黑夜裡的閃電,自上而下劈向布林的肩頭,勢若奔雷,雪亮的刀光撕裂了夜色的黑幕,藉助燈光在雪亮的刀鋒閃爍之際,才看清出刀之人的輪廓。
沙可夫牙縫中迸出血花,嘶聲道:“四號。”
布林怒道:“好刀法!”
雪亮的刀鋒砍入他的肩頭,布林的手臂以一個不可以想象的位置扭曲向後翻去,拍向四號的頭顱。
四號擺頭、丟刀、暴退,再拔出腰中短刀,刀光一閃,截斷了布林如影隨形的一擊,卻無法阻擋布林已經脫手飛出的護手鋼套,說時遲那時快,鋼套如同鐵拳擊中四號的前胸,四號狂吼,倒地!
“我失手了!”四號一聲嘶吼到底不起。
只在一瞬間,布林肩頭中刀左胸還插著匕首看起來已經不行了,沙可夫重傷,四號奄奄一息,另外一個偷襲者估計也被沙可夫一槍擊中。
“老四!”隨著一聲爆喝,右胸還裹著紗布的矮子扶著剛剛受傷的三號出現在屋裡,可惜卻無法喚回四號的生命,四號已經停止了呼吸,附地一動不動了。
矮子看著躺倒的四號,露出無盡的恨意,咬牙切齒:“閹狗。”
馬斯撿起四號剛剛丟掉的鋼刀,因為緊張他沒注意割傷了左手,猶自渾然不覺,對矮子怒目而視,用盡全力大吼:“你才是狗,你是狗!你是狗孃養的,該死的是你!”
矮子一腳踢開撲過來的馬斯,也是一陣喘息,很明顯布林上次給他的傷勢很重,否則他恐怕早就和三號四號一起攻擊了,不過現在他的傷勢在幾個人中是最輕的,幾乎可以說,現在屋內的大局已經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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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比克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