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繽紛的燈光一下子啟用了這座城市。拉斯維加斯被一些人視作吃喝玩樂嫖賭的人間天堂。那一個個門口閃爍著五彩繽紛霓虹燈的賭場活像一頭頭張著血盆大嘴的雄獅猛虎,每時每刻貪婪地吮吸著人間財富,吞噬著那些意志薄弱的孬種的腰包和信用卡,在創造出一些奇蹟的同時,也在為失敗者挖掘人間地獄!在豪華的賭場門前,人們可以定時看到用現代科技模擬的火山爆發和加勒比海炮火連天的海盜大戰,其情其景逼真、氣勢宏偉磅礴,讓人看了心驚肉跳!許多建築、噴泉、雕塑的設計精美,造型奇特誇張,令人歎為觀止。可是到了白天,勞累的人們或在矇頭睡大覺,或開車到大峽谷、沙漠公園、胡佛大壩等旅遊勝地參觀遊覽,可以說白天的拉斯維加斯看上去活像一座死氣沉沉的鬼城。
晚上八點三十分,現在正是拉斯維加斯最為喧鬧的時刻,此時明邵正坐在酒店旁邊的一個酒吧的露天茶座裡面一邊品著咖啡一邊欣賞著這座城市的夜景。拉斯維加斯,到底你帶給我會是驚喜還是失望呢?明邵默默的想著。自己今天在賭場的談話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不過畢竟如自己所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無論最終是否有什麼答案,至少這次拉斯維加斯之行讓自己有了在美國生存的資本,那三十萬美金的支票明邵並沒有去檢驗真假,他相信賭場的老闆不會做這種小動作。明少決定在拉斯維加斯再住五天,現在也有了一定的資金,給家人選購一些東西郵遞回去,也讓自己放鬆一下,畢竟來到美國至今自己的神經一直緊緊的繃著,也應該讓自己的精神休息一下了。
五天後的下午,“看來這次來唯一的收貨就是賺了筆資金,算了,還是會紐約在繼續想辦法吧。”明邵在前臺結賬後嘆了口氣,拖著行李走出了酒店。
“明先生,您好。”黑衣人彼得在酒店門口對明邵鞠了個躬,“老闆派我請明先生去他的莊園吃晚餐。”
“謝謝。”明邵說著把行李交給彼得上了車。
詹姆士的莊園在距離拉斯維加斯市區約三十公里處,有一種幽靜恬淡的感覺,花園裡面的路燈都在一米以下,光線感覺很柔和。晚宴就在別墅外的游泳池旁,詹姆士正在桌邊和一位身材高大、面色紅潤、頭髮花白的老先生談話,看到明邵到來,詹姆士起身離座迎著明邵走過來笑道:“明先生,您好,不好意思,今天我剛剛處理完事情,知道你今天要離開了,就讓彼得無論如何也要請您過來吃個便飯讓我一盡地主之誼。”
說著話,詹姆士拉著明邵的手走到餐桌旁指著一個高大的老人說:“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朋友喬治福熙先生。喬治先生,這就是我今天和你提起的明先生。”
喬治站起來伸出右手:“明先生,你好,我是約翰遜,詹姆士的老朋友。”
明邵握著喬治說:“很榮幸認識你。”
落座後喬治笑著說:“明先生,在您來到之前,詹姆士已經和我說過關於你的故事了,我對你的邏輯思維和敏銳的洞察力非常佩服,不知道是否可以冒昧的問一下您從我的身上看出了什麼?”
明邵搖了搖頭:“您過獎了,這麼短的時間我很難能看出來,只能看出您在在很小的時候就離開法國,而且很抱歉的說一句既然您問我我我只能實事求是的說您有一段很多猶太老人都有過的慘痛的經歷,在逃出魔窟後到了摩洛哥,喜歡喝綠茶,服兵役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作戰很勇敢不止一次負傷,復員後也一直喜歡射擊,到過日本。除了這些顯而易見的情況以外,我推斷不出別的什麼。”
喬治猛的坐直了身體,雖然手還在酒杯上,但是手背暴露的青筋已經說明了他內心的波動:“我的上帝啊!明先生,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我的事?一定是詹姆士這個小鬼事先已經和你說過我了。”
詹姆士連忙站起來說:“以上帝的名義,我絕對之前從來沒有和明先生提起過您任何的事情。”
明邵笑了笑說:“喬治先生,剛剛握手的時候已經感覺到了您的手很有力氣,而且食指第二個指節上面有很厚的老繭,明顯是經常扣扳機的結果,您的坐姿端正雙腳自然合攏腳尖內傾,這是以前法國外籍軍團的標準坐姿。您衣領下的彈片擦傷也可以證明您作戰的英勇。”
“唔,那麼所謂的慘痛經歷呢?”
“我真的不想提起您想遺忘的事情,不過因為您已經不再是過去強迫自己遺忘的時候了,那就冒昧的說上兩句了,您曾經想抹去左小臂上面集中營的烙印,但是在您對人生有了一個新的感悟後您反而不斷的提醒自己不應該忘記過去。”
“噢,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