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疏忽,我低估了那個寅次郎,請大首領嚴厲處分。”
他先用最簡單的話扼要說出事件經過,然後立刻承認自己的錯,自請處分。這是他做事的一貫作風,他從不掩飾自己的過錯,更不推諉責任,這種作風也正是大首領最欣賞的,所以他雖然皺了皺眉,語聲卻不嚴厲:“每個人都難免有做錯事的時候,你先坐下說話!”
眼鏡蛇道:“是!”
等他坐下去,大首領才問:“這件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眼鏡蛇道:“昨天晚上!”
大首領道:“直到現在你還沒有找到他們?”
眼鏡蛇道:“寅次郎的行蹤我們已知道,橫路兄妹卻一直下落不明!”
大首領道:“寅次郎在哪裡?”
眼鏡蛇道:“一直都在鋼牙那裡!”
大首領沉下臉,道:“鋼牙已經被他……?”
眼鏡蛇道:“是。”
大首領道:“他是什麼時候去的?”
眼鏡蛇道:“昨天晚上十一點左右!”
大首領臉色更難看,道:“他在幾個小時內,就能將橫路兄妹那麼樣兩個大活人藏起來,你們花了一夜功夫,居然還找不到?”
眼鏡蛇又站起來,垂首道:“能容他們兄妹躲藏的地方並不多,我已經派人將每一個有可能的地方都徹底查過,卻沒有人看見過他們!”
大首領冷笑道:“想不到這個寅次郎,居然連你都鬥他不過。”
眼鏡蛇不敢開口。
這一次大首領也沒有再讓他坐下,過了很久,才慢慢的問道:“鋼牙真是被他親手殺了的?”
眼鏡蛇道:“他沒有殺鋼牙,不過鋼牙現在已經變成了沒有牙。”
大首領臉色又變了變,道:“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眼鏡蛇道:“不知道。”
他又補充道:“這個人必定大有來歷。”
大首領道:“最近東京裡面有沒有來什麼特別的人物?”
眼鏡蛇道:“這一點我也去調查過,最近東京似乎不是很太平,但是似乎都是社會高層的事情,否則警視廳也不會給我們下達通知要我們小心謹慎不要惹是生非,但是這種人物應該不會對我們市井好漢有什麼興趣。”
大首領又在皺眉,他並不喜歡市井好漢這個名詞,雖然這是事實。
大首領冷笑道:“難道這個人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地下長出來的?”
他忽然握緊拳頭,用力敲在床頭的矮几上,厲聲道:“不管他是哪裡來的,先做了他再說,人死之後,就不必再問他的來歷。”
眼鏡蛇道:“是。”
大首領道:“不管你用什麼法子,不管要花多大的代價,我都要他這條命!”
眼鏡蛇道:“是。”
大首領的命令,一向要立刻執行,可是這一次眼鏡蛇居然還沒有走。
這是從來未有的現象,大首領怒道:“難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眼鏡蛇遲疑著,終於鼓起勇氣道:“他人單勢孤,我們要他的命並不難,可是我們的犧牲一定也很慘重!”
大首領道:“那麼你的意思呢?”
眼鏡蛇道:“這個人就像是一把上膛的槍,就看他是被誰握在手裡!”
大首領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將這把槍買下來?”
眼鏡蛇道:“他肯為橫路兄妹那種人賣命,只不過因為他們對他有一點恩情,大首領若是給他點好處,怎知他不肯為大首領效死?”
大首領沉吟著,臉色漸漸和緩,道:“你認為我們能買得到?”
眼鏡蛇道:“每個人都有價錢的,我們至少應該去試試!”
大首領道:“誰去?”
眼鏡蛇躬身道:“我想自己去走一趟!”
大首領道:“既然他是把已經上膛的槍,說不定一碰上他就會出血的,你何必自己去冒險!”
眼鏡蛇道:“我全身上下,都屬大老闆所有,何況幾滴血?”
大首領忽然下床,握住了他的手,道:“我沒有兒子,你就是我的兒子,你千萬要小心!”
眼鏡蛇低著頭,熱淚彷彿已將奪眶而出,連旁邊看著的人,也都被感動。
等他退出去,大首領才長長吐出口氣,對他的女人們道:“現在你們是不是已看出來,他對我是不是比你們七個人加起來都有用?”
一個染著滿頭濃密紫發的女人忽然道:“我只看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