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最後父子倆抱著頭在手術室外大哭了一場。
隔天下午一點多徐母的手術終於結束,聽到手術成功的訊息,徐末這才匆匆地趕往了考場。
缺了一門,他依舊是在二本線上。
出了這樣的事,就連老師都不由得感嘆是不是撞了什麼邪,好好一個孩子就這麼毀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徐末不信邪,這次沒有再想著復讀,他直接挑了個離家不遠的學校就去了,為的就是父母的身體。
每每想到這件事,徐母就恨自己耽誤了兒子的前程。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一身白衣裹得結結實實的護士們將他抬到了車上。
被抬出去的時候,徐末又暈乎地睡了過去,只隱約感覺到身體顛簸,頭頂白花花的燈光讓他在夢中看到了一片開滿了素白鮮花的花海,花海中有個看不清楚面容的女人背對著他,一直在說著什麼,聽不真切。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了病床上,手上打著點滴,母親在床邊坐著,正仰頭看點滴的藥瓶,這一瓶快要結束了,要掐著點換水。
他發現昨晚上自己給自己包紮的傷口,這會都被重新包紮了,傷口那片不疼,木木的沒什麼感覺,用手按一下也不疼,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許是醫生給打了麻藥。
他一動徐母就發現了,抹著眼淚連聲道你醒了,就忙去按呼叫器喊醫生,一邊起身給他將吊瓶的水給換了。
看著母親顫巍巍的動作,徐末眼睛不禁有些熱。
“這會感覺怎麼樣,頭暈不暈,還有沒有哪裡疼,要喝水麼,要不要吃什麼東西?”見他一直搖頭,徐母放了些心才問起他身上的傷。
“身上的傷怎麼回事?醫生說是什麼東西抓傷的,應該是狗一類的動物,但是什麼動物能抓到你肋骨跟胳膊,你是不是碰到誰養的藏獒了,欺負人也不帶這樣欺負的啊,你告訴媽是誰,媽帶你說理去。讓我兒遭這麼大的罪,看我不找他討回公道,實在不行咱去告他去,還有沒有王法了。”
徐母說著說著就又開始抹淚,徐末已經不暈了,身上也有了些力氣,能活動的手拍了拍徐母的手,用嘶啞的嗓音安慰了她幾句,表示自己不是被藏獒抓的,卻沒有說那隻動物的情況。
總覺得這件事很蹊蹺,那東西出現的蹊蹺,在此之前從沒有聽到有人被襲擊,也沒有見過那麼髒的動物。附近雖然有流浪狗流浪貓,但那些經常有動物保護組織給帶去檢查,都很乾淨。
怕說出來給父母徒增擔心,他暫時選擇將事情先捂在肚子裡。
醫生過來之後又做了一次檢查,也給他打了疫苗,他的狀況很好,傷口沒有惡化的狀況,燒也退了一些。
“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一定要第一時間去醫院打狂犬疫苗,不然拖得時間越久發病的機率就越高,像你們這樣拖了好幾天,直到發病了才來,真是不要命了,現在年輕人工作忙愛打拼是正常,但是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也要為父母多考慮考慮才是……。”醫生絮絮叨叨地叮囑著。
徐母連聲說事,跟醫生詢問著他的狀況。
而徐末聽著總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太對頭。
拖了好幾天,難道他睡了很久?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是下午四點,但是並不能確定是哪一天的下午四點。
外頭的陽光依舊很盛,天藍的沒有一絲白雲,這樣美好的天氣,原本他是要跟朋友一起去打球的。
徐父這會也回來了,手裡提著他的換洗衣服,見他醒了也是一陣高興。
安撫了父母,徐末才有機會問出心裡的問題,得知自己不過是睡到了隔天下午,今天還是週六。
明明是昨晚上被襲擊的,為什麼醫生卻說他拖了好幾天。
心裡藏著疑惑,在去衛生間的時候,他特地關好了門,撩開胳膊上的紗布。
胳膊上當初被抓的並不是特別嚴重,昨晚上處理傷口的時候清理了血跡才發現傷口雖然多卻都不深。
可是如今細看著傷口他才發現了問題,有一道傷口不見了,不是不見,而是癒合了,變淺了。
傷口恢復的太快,一夜之間就恢復過來並且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印記。
若不是昨晚上上藥的時候親自數過記得很清楚,他都快要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傷口為什麼癒合的這麼快,平日裡手指不小心割破了都要好幾天恢復,那時候洗臉刷牙洗手洗澡都各種不方便,可是什麼時候他身上的傷口竟然能癒合這麼快了。
不信邪地將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