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放在他的床頭櫃上,然後依舊用那種悲憫的眼神看著他。
腦海裡的聲音還在繼續。
“在看到手指的剎那,徐末的眼睛就紅了,他從床上一躍而起,激動地驚呼了出聲,王宛音。王宛音手上帶著的戒指就是這一枚,因為這枚戒指是郎冬平找他商量的,兩人一起拍板決定定做的,所以他記得很清楚,他記得很清楚王宛音是怎麼幸福滴將它戴在手上,怎麼羞澀地摸著戒指靠在郎冬平懷裡。他激動得眼都紅了,撲到張一決面前嘶吼了出聲,我要殺了你。”
張一決後退一步,輕而易舉地躲開了他的攻擊,他眉頭輕佻:“前兩天,我已經告誡過你了。”
徐末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他在想自己什麼時候聽到過這句話。
“我說過,如果你有一次放棄或者想死的念頭,我就剜掉她一隻眼睛,折斷她的胳膊。相比之下,只是切掉她一根手指,已經是很便宜她了。”
徐末只覺得腦袋裡嗡嗡的,他有些聽不到對面的人在說什麼,一股血氣彷彿是從腳底湧到四肢百骸,心裡的憤怒慫恿著這股力量叫囂著讓他將面前的人撕碎。
殺了他,殺了他就沒有人能傷害王宛音了。
王宛音會畫畫會彈鋼琴,她有一個業餘兼職就是在一家高檔酒店裡彈琴來賺取零花。沒有了手指,就相當於廢了她的活路,徐末已經開始能理解,人在被斷了活路之後,會是怎樣絕望。
絕望能讓人不顧一切。
“如果你再上前一步,我就剁下她整個手臂。”
在徐末已經將飽含憤怒的一拳遞到張一決面前的剎那,張一決淡定地吐出了一句話,他眼睜睜地看著拳頭離自己只有十厘米不到,沒有後退也沒有躲避,只是無比自信地看著對方。
徐末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的動作,他大喘著粗氣,眼中濃郁的仇恨讓他看起來如此猙獰。
腦海中的聲音依舊在繼續,徐末並沒有聽到她在說什麼,只覺得有一個聲音一直嗡嗡嗡地吵,但就是這樣的狀態,卻依舊讓他清楚地聽到了張一鳴的話。
他不能再害了王宛音,郎冬平離開之後,他有責任照顧她。
他用血紅的眼睛看著張一決,只要他有任何一點動作,他就會殺了他。
張一決將托盤重新託在手上,朝他輕笑了一下說了一句。
“對,就是這個樣子,絕望憤怒卻又保持清醒,你真是我們找到的最好的試驗品,請保持這個狀態。”然後就微微低頭離開了,動作標準的連最盡職的服務生都要遜色一籌。
徐末的怒氣一剎那就散落了下去,他無力地跌坐在地上,整個人都徵楞了起來。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將這一章發上去之後,甘藍的文下無一例外的又收到了一堆磚頭,讀者的怨氣都快要透過螢幕溢了出來。
“這還能好麼,這麼虐男主到底是要鬧哪樣,我看的真的是大jj麼?”…2分。
“作者極品不解釋,呵呵,棄文了,從此繞道。”…2分。
“什麼玩意。”…2分。
“只有我覺得,這一對挺有愛的麼,抖s攻x弱受?”
“……樓上,這是言情不是*,能不要腦補這麼多麼,腐女真討厭。”
“樓上不要地圖炮,我也是腐女,但我就不萌這對,我萌竹馬不萌天降,可惜竹馬一直打不過天降,qaq男主你千萬不要變心,不要屈從於暴力啊。”
“這……這真是言情文沒錯吧?我沒走錯頻道?”
無奈地看著歪樓的評論,甘藍怒關電腦,收藏又掉了不少,這下子真是入v無望,指望不上靠著寫小說賺零花錢,她真是不得不出門找工作了,再在家裡窩下去,她就要餓死了。
洗了頭髮換了衣服,難得地又化了妝,她終於打扮的人模人樣地出了門。
大太陽不遺餘力地揮灑著熱度,原本精心化的妝沒一個小時就因為出汗開始浮妝了,果然便宜的化妝品質量就是一般。
人才市場這會擠滿了人,畢業季到處都是剛出校門青春逼人的不計較工資只想實習趕緊找到工作的廉價勞動力。
相比之下,她這個學歷一般,還拼命挑工作的老人,就有些不堪用了,那些人事只看了眼她的簡歷,瞥了眼她的樣子,就飛快地將簡歷塞進已經摞了老高的簡歷堆裡。
投了十幾家簡歷,終於從人才市場擠出來的時候,甘藍臉色發白,她對找工作的希望又低了一層。垂頭喪氣地揪著包帶,她目無焦點地往公交車站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