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3 / 4)

小說:妄心 作者:古詩樂

揮舞大刀的聲音,初時如同震耳yù聾的雷鳴,漸漸變成虎豹之嘯,接著有蟲囀之細,最後歸於寂然。

我猜這是他在熱身

——即使再厲害的武者,在漫長的歲月裡沒有戰鬥,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恢復往rì敏銳異常的戰鬥靈覺和活物般cāo控兵刃的手感。寂然無聲並不表明王祥符因為疲勞而暫時歇息,而恰恰是他身心全部投入地表現,他的狀態在點點滴滴地回覆。

離開會客室的時候我掂過那柄金龍開山刀的重量,不是我能撼動的程度,學仁告訴我刀有八百斤之重。

如果說王啟年的鐵脊矛重在變化莫測,所以只有三百斤輕(相對於金丹境的膂力);而王祥符的大刀則追求一刀斷頭,橫掃千軍的威勢,“稍微”加大了重量。

把揮舞大刀的聲本應有的呼嘯聲音變成寂然無聲,正說明他的掌控兵刃的手感在甦醒過來。

我聽了一會就不去管他,專心把極品金槍藥小心地敷在被昂山寶焰刺穿的那條腿上。

本來這條腿到今天裡面的血脈骨骼就該全部壞死,幸好王啟泰醫術通玄,又治療及時,把我斷開的血管續起,碎骨壞肉清除,大骨粘接。如今只要按照他的醫囑定時敷藥,半月後就應該沒有大礙。

與昂山寶焰造成的傷害相比,那幾個築基武士對我的傷就更不值一提。王啟泰手到傷除,從昨夜到今夜,已經泰半痊癒了。

我看過他如何整理王啟年的遺容,如何讓王祥符迴光返照,對他神奇的醫術已經見怪不怪。

他這個金丹之境專攻的是醫道:內外醫術來自儒門的《千金方》,而藥草辨識之學得自儒門的《神農本草經》。

我以前生活在父母的呵護下,對於疼痛戰傷上的抗力並不強,當初本多掐斷我的腳趾就能讓我全部招供。但經過這段時間的歷練,即使內外傷疼徹心肺,我至少能理智地思考下一步行動,並且做好接續的規避動作。

——除了**的增強這個方面,我的心貌似也增強了不少。

不然在和那幾個築基武士和昂山寶焰的交戰中,那樣的傷痛,往常的我會立刻昏厥下去。

從昨夜土著武士的出現,到今晚在石塔遭遇舜水鎮族長的返老回童,短短一天內發生了太多事情,一時頭緒繁多,讓我思考不過來。

我一面支額理清思路,一面回憶王啟泰的描述,在實木地板上塗鴉墜星山巔的地圖。

我和舜水鎮人都屬華夏,何況我手上沾過很多土著的血。如今既然我已被舜水鎮人所信任,無論如何我該站在他們一邊,將來很長一段時間我要在這裡生活下去。

殺食塵蟲、殺昂山寶焰、奪取墜星山的洞府是我們共同的目標。

但我們之間最大的分歧在於幾位王長老都把這些目標視作舜水鎮主導一島前的障礙(按照儒門的理解,當然是華夏支配蠻夷的推衍),他們的出發點都是舜水鎮這個人群。我判斷王啟泰的個xìng,恐怕墜星山的寶庫到手,他也會拿來種植良粟、藥田,開採墜星的礦產製造兵器工具。

而我的出發點基本是私心——我和慕容芷要在島上生存下去,如果能佔有那座洞府,搜刮到足夠的資源,就能擺脫對舜水鎮的依附關係自立門戶。

——這是我們亂世里人形成的慣xìng,並不是我們有太長遠的眼光,僅僅是握緊手頭能接觸到的一切資源,才會覺得安全的本能。

我並不是在貧民窟長大的孩子,而是在衣食無憂的海盜窟里長大,但這種不安全感依舊瀰漫滲透到我的骨髓裡。或許我們海盜也是朝不保夕的生意,幫派的火併、官府的圍剿和大海難……隨時會發生的不測都會帶著你身邊的一切東西。

父親說過——只有拿在自己手裡的東西,才是自己的東西。

昂山寶焰是這個島上最強的金丹武者,和食塵蟲有極深的聯絡,他和我們絕不妥協,頑固站在我們的對立面,不殺掉他,他就始終有能力來阻礙我們對墜星山的獨佔。

食塵蟲是那個神秘的修真者佈置在山谷裡的守衛妖獸,不殺掉它,也無法從容進入墜星山谷。

——並不是進入墜星山谷,就能得到洞府。

我們還需要想辦法如何開啟那扇星星鐵鍛造的大門

——大門顯然無法用暴力的手段開啟,這種修真者的洞府必然有第二道防禦措施:陣法。只有在不觸發的前提下找到和破掉陣法,才能開啟洞府。思索如何破解陣法耗去的時間也不會少。

——我接觸的人都說,修真者是不拔一毛利天下的xì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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