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伏在她面前,李堂看著她,甚至都不知道該從何下手,最後,整個人把她抱住,他艱難的開口,輕輕地喊她。
張了嘴,他發現,他根本就發不出丁點聲音,臉埋在她肩上,眼淚淌在了她脖間。
後腳跟著進來的顧已陌站在他身後,眼皮子不小心撩了下,竟然發現……
掀開了*上的被子,大聲咒罵了聲,跳*,顧已陌揮拳而下,照著還沒睜開眼睛的馮愛國一錘下去,流星滑落般的,一下接一下,快的讓人看不清楚速度。
李堂耳朵裡哪裡還能聽到別的聲音,他現在就想代替懷裡的人,替她受罪,替她難受,替她虛弱。
陸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鼻息間,是她最熟悉的味道,她動了下,李堂手上卻更加用力的禁錮著她,沙啞地呢喃,“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把自己弄得這麼慘,折磨他。
陸三確定是他,安心地閉上了眼,仔細看,她竟是笑了下,什麼都沒想說。
就這麼靠在他懷裡,就足夠了。
身後是顧已陌一拳一拳的洩憤,馮愛國虧得是喝高了,要不然,倆人能打得更慘更兇更嚴重。
陸三聽到聲音,想阻止,李堂卻抱著她,從這個屋子裡走了出去,管他身後會發生什麼,與他無關。
懷裡的人,像個火炭,隔著毛毯,他都能感覺到她的燒,她到底是怎麼辦到的?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他的心都在滴血,如果這一切他能替她受,他情願選擇是他自己這樣。
到了醫院,測量體溫,42c,李堂鼻子發酸,太陽穴死疼死疼,緊緊握住病*上人的手,貼著額頭,眼睫毛都在顫抖。
陸三什麼都不想說,就想好好、好好睡一覺。
空蕩蕩的病房裡,陸三躺在*上輸著消炎液,陸三站在陽臺上,仰頭望著浩瀚星空,心裡打翻了五味瓶,箇中滋味,說不出的難受。
護士時不時會過來看眼,點滴滴完,護士拔了針,帶上門離開,看李堂那冷酷的表情,沒敢說隻言片語,需要交代的注意事項,醫生都已經說過了,病人家屬不問,她也不敢多一句嘴,雖然她很想說,‘我們這是單人vip,您可以申請陪*’。
見她動了下,李堂走過來,柔聲低問,“怎麼了?想幹什麼?”
陸三睜了下眼,人還發著燒,沒什麼精氣神,搖頭,又躺了回去。
李堂看她似乎難受,心裡不是滋味,“你是不是想上衛生間?我抱你去。”
就知道會這樣,陸三沒看他,自己翻身下了*,“我自己去。”
總感覺溼溼粘粘的,很不舒服,她也不是特別想上衛生間,再說,陸三是個很能‘忍’的人,如果不是怕把*弄髒,她也不會起。
她沒回頭看*上,李堂卻是看到了她褲子後面的大片血跡,心裡揪的生疼,他一個大跨步,將她抱起,把她放到馬桶前,走了出去,細心的關上了門。
出來,他就喊了人換掉髒掉的*單,就怕她傷心。
聽到衛生間裡面有動靜,他就快步走了過去,開啟門進裡邊將她抱了出來,剛把人放到*上,他就撐在她面前,認真的問她,“你想好了嗎?”
他不知道陸三要想什麼,可他不想繼續等下去了,他接近受不了,要瘋了,快崩潰,即將抓狂了!
陸三知道他說的是她從京都要回來的時候說的話,說實話,她去打胎那天起,她就已經決定了。
“你走吧,當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輕飄飄幾個字,李堂徹底怒了,不可思議盯著她不看自己的臉,掀開被子,將陸三抱了出去。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陸三眉峰糾結,打他根本就沒用,她喊天天不靈喊地地不應,求助無門,從他們身邊走過的醫生護士有的乾脆低頭裝看不見,就這麼讓他把人給帶了出去。
“節省點力氣吧,現在我們就回去。”
一路抱著她,他雲淡風輕,將她放到後排車座上,還從車裡拿了毯子加蓋在她身上,深情款款地給她掖好,語氣溫柔,“睡一覺就到了,聽話。”
坐到駕駛位電話打給了謝煜,“我現在往回趕,你準備下。”
那邊謝煜人在教堂,那裡是他和葛寶貝結婚時候的地方,“知道了。”
陸三在後有氣無力的問他,“你要幹什麼?”他還讓人準備什麼?
李堂不言語,抵不過她一直盯著他,他輕輕說著,“你不用管,好好睡一覺就好。”
陸三懶得問了,閉上眼睛,真的就睡了,她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