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住的地方。
長雁不解地問道:“就這屋子?是住人的?連我們市郊區農民家的豬圈都不如,怎麼住人?”
唐五冷笑道:“村裡怎和城裡比呀?有這房子能遮風擋雨住就不錯了,走吧,別大驚小怪的,我們縣下面有的村子還不如閣老安村呢。”
又是一路的跨越,四個人好不容易進村了,站在村口的一顆大樹下長雁累得彎著腰瞅著村子,沒好氣地問唐五道:“你不是說當年日本人沒找見這個村子嗎?我看這村子整個一副被日本鬼子掃蕩過的樣子。”
大鷹道:“別扯蛋了,進村開始工作吧,我也沒想到現在還有這樣的村子,走吧。”
四個人進了臭水四溢荒涼冷清破落的村子正不知從哪兒走,他們剛拐過一個角忽見一大群人蹲坐在一堵黑漆漆破落的牆下晾太陽。
他們瞧見村人時村人也冷不丁地看見他們了,有幾個婦女拉著小孩急然跑著回到自己的泥屋了,只剩下幾個男人在驚奇的瞅他們。四個人便向這幾個沒跑的人走去。
走近人群后唐五一看就認出了一個穿的破爛不堪髒瘦的中年人,對他大聲喝道:“村長,你發什麼呆呢?老子來了還不迎接。”
村長宋六聽了定睛一瞧才認出他來了,忙傻笑著站起拍拍衣上的土上前討好地道:“啊!原來是……是你來呀,來俺們村有什麼事嗎?
唐五洋務地站在村長宋六面前,用手指著宋六身後的幾個老男人冷笑道:“當然有事了,不然老子才不來你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呢。你不在村委會待著,卻和這幫老光棍們瞎混什麼?是不是又準備買女人了?”
宋六忙道:“沒有,不敢,走,到俺家坐坐,喝杯白糖水走,走。”
唐五一擺手道:“不必了,我們有公事,你看這個女娃你認識嗎?”說著拿出大鷹給他的鴿子的照片讓村長看。
村長小心地接過一瞧開口道:“哎!這不是燕子嗎?是俺村的女娃娃呀,別看她穿這麼好的衣服,俺一眼就認出她了,她是俺看著長大的呀,她咋啦?”
大鷹等人一聽心中大喜,唐五又問道:“你沒認錯人吧?她在村裡嗎?家在哪?”
宋六肯定地道:“沒錯!她好久沒在村裡出現了!她家就在那山坡上,她爹叫向日葵,她娘叫秋蟬。”
大鷹忙問道:“她家中有人嗎?”
宋六看了他一眼道:“有人,走,俺帶你們去。”
在宋六的帶路下,大鷹一行四個人七轉八拐的來到了一個破落的院子外,這個用河卵石堆成的小院子沒有門而且有一邊的院牆已塌倒了,院子裡面的地上亦是雜草叢生,再看那個所謂的房子也是用大塊的山岩石和河卵石再加上些簡單的泥土壘成的,人進的時候估計得彎腰低頭,房頂上的幾株枯黃的野草在風中無力的搖,像是在向這幾個城市裡來的市民訴說著什麼悲慘的事。
宋六邊領他們進門邊大嗓子喊道:“燕子她娘,有人找。”見沒反應又大吼道:“秋蟬”。這下有反應了,隨著喊聲只見一個瘦弱的婦女一臉麻木地從這個泥屋的柴門彎腰走了出來,用左手支起擋住刺眼的亮光,瞄起眼疑惑地問道:“誰呀?”
村長走近她道:“俺!”
秋蟬見是村長,忙擠出點笑容道:“是村長呀?領這麼多人來是不是又收稅費呀?俺託六叔已向村委會求過情了,欠的那些錢過幾個月還,你們今天又來,俺真的沒有東西可押了,村長呀!再這樣下去俺就沒法活了呀,乾脆村委會給俺們根繩子,叫俺們上吊去吧。”
宋六聽秋蟬這麼講臉馬上就拉長了,冷笑道:“行了,行了,你欠的稅費一分都少不了,俺們村委會又不是給俺們自己家收稅費,俺們是替政府收的!六叔已和俺打了招呼了,俺同意你家的稅費遲交一個月,一個月後俺們來收,到時候再不交可別怪俺們翻臉不認鄉親。俺們村委會雖是最狗屁的單位,俺這個村長雖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官,但俺們畢竟是代表政府執行權力的,俺們村委會亦是政府最基層的單位呢。”
秋蟬聽了忙又賠笑問道:“俺和六叔說好是遲交幾個月的,你怎麼說是一個月?一個月後俺哪有什麼錢可交?”
宋六聽了大怒正想發作,被大鷹插嘴打住了話,大鷹搶在村長前道:“村長,你們的事以後再談怎麼樣?我們大老遠的來了,先談我們的事好嗎?”
宋六還想再訓秋蟬,唐五已是一臉橫目地冷笑道:“好了,宋六,你們村稅費的事以後再談,到時哪個抗拒不交?你打報告到縣裡,我們下來抓人不就行了,這些農民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