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嬸擺好了早餐,看著麥蕎下樓,“早,夫人。”
麥蕎笑笑,“早。”
福嬸在身後跟著,關切的問,“夫人,您臉色不好,是不是生病還沒有好?我打電話叫醫生來一……”
“不用了,福嬸。”麥蕎打斷福嬸的話,用微笑告訴她,“我很好,福嬸,謝謝你。”
福嬸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
麥蕎坐在全水晶質地的餐桌前,隨手拿起一邊的報紙,像往常一樣一邊看報一邊吃飯。大廳安靜的連掉根針都能聽見,直到玄關處傳來門鈴聲打破沉寂。
“我去看看。”
福嬸快速走向門口,開啟門,門外的人捧著一束鮮花,試探的問,“請問是麥蕎小姐的住處嗎?”
福嬸點點頭,“是。”
門外的人笑道,一邊推出手裡的花束,“這是送給麥蕎小姐的花,請您接收。”
福嬸簽了字,關上房門,走到麥蕎跟前,將懷裡的花束遞給她,“夫人,有人送您的花。”
麥蕎聞言抬起頭,看見那束花時,卻愣住了。是一束雛菊,不是玫瑰不是百合,是一束淡淡的雛菊。
這個世界上知道她喜歡雛菊的就只有一個人。
樑子俊。
福嬸看麥蕎的表情大概也猜出了什麼,試探的問,“是先生送夫人的花?”
福嬸把花放進麥蕎的手中,麥蕎點了點頭,福嬸高興的笑,“夫人,這是好事。先生心底還是關心夫人的,知道夫人喜歡什麼花。”
麥蕎卻彷彿當那束花有毒似的,不肯沾一下,想也沒想推給福嬸,接著推開椅子站起來,“福嬸,我去上課。”
麥蕎幾乎是逃得離開別墅,直到她發動車子,還能聽見身後福嬸追出來的聲音,“夫人,您等一下,讓張叔送您去學校。”
麥蕎駛著車子倉惶逃走,她將車棚降下來,將自己暴露在空氣中,大口大口的呼著空氣,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曾經最愛的雛菊像是一個會吸人的精靈,吸走了她所有的力氣,她不受控制的哭了出來,淚水一點一點爬過臉頰,流進心底。
樑子俊,這就是你所謂的換個遊戲玩法嗎?你居然拿我們曾經的美好折磨我,你到底要怎麼樣呢?樑子俊。對我來說支撐我在這裡的全部力量就是我們的曾經了,難道你就這麼見不得我好,要將我唯一的力量也抽走嗎?
樑子俊,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麥蕎猛的一個剎車,車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麥蕎趴在方向盤上哭了好久好久,直到聽見後面有車子停進來,才離開方向盤,從包裡掏出墨鏡戴上。
她開啟車門,卻聽到有人叫她,“嗨,麥蕎,你來上課了!”
麥蕎抬頭,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是啊,蔣星。”又慢慢看向從車子另一邊下來的女孩兒,“連珊?”
“難得梁夫人還記得我。”連珊陰陽怪氣的說道。
“當然。”麥蕎坦蕩的看著她,“連小姐上一次的動靜讓我就是想忘都不行。”
“哦 ̄”連珊疑惑的問,“梁夫人是說,上一次我和梁董的情人KUKI吵架那事?”
麥蕎一頓。
不再理會連珊而是看向蔣星,“連珊小姐是蔣少你的女朋友嗎?”
蔣星一聽,暗歎一聲糟糕,麥蕎一向叫他名字,現在突然改口一定是誤會了他,撓撓頭,趕緊解釋,“麥蕎,你誤會了,連珊不是我女朋友,我是喜歡阿美的。”
連珊旁邊一聽頓時氣的口鼻生煙,蔣星這麼急於和她撇清關係的態度不僅讓她生氣更讓她感到沒面子。好像她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連珊心底氣鼓鼓的,可是卻不敢發作,面上一片清和,“是啊,梁夫人,你誤會了,我和蔣少只是好朋友而已,聽說蔣少喜歡的是盛世的傅小姐,傅小姐是梁夫人的好朋友,我又怎麼會和梁夫人的好朋友搶男朋友呢。大家都是這個圈子的,抬頭不見低頭見,這樣做不是太不道義了嗎。”
麥蕎視線直逼著她,“愛情不是你說搶來就搶來的,你所謂的能搶來的愛情那不是愛情,所以我相信,不管是我還是阿美,都不介意你搶槍試試看,只要連小姐有本事的話。”她頓一頓,“我還有課,不陪二位聊天了。”
連珊抱著雙臂,不甘示弱的對著麥蕎的背影說道,“是啊,梁夫人深諳此道,所以縱容梁董在外面左一個女人右一個情婦的,是堅信沒有人能從梁夫人你身邊搶走他嘍?”
“連珊!你住口。”蔣星不客氣的推她一把,“我不容許你這麼誣衊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