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沒有慕子寒的示意,這件事上,蘇若惜也不會就這樣認栽。
於是,蘇若惜輕輕吸了一口氣,實話實說道:“回稟皇上,是夢貴妃自己傷了自己。不管皇上是覺得荒唐也好,懷疑也罷,但事實就是這樣。”
“皇上想要如何處置兒臣,兒臣都無話可說。”
聽了蘇若惜的話,慕中天頓時臉色一沉,冷哼一聲道:“三王妃,你好大的膽子!”
“你的意思是,覺得朕是個昏君,不能分辨是非對麼?”
“兒臣不敢!”
蘇若惜雖然嘴上說著不敢,但心裡卻想著,如果慕中天真的只聽信情風的一面之詞的話,不是昏君又是什麼。
情風瞄準時機,見氣氛很緊張,於是哭著撲到慕中天的懷裡說道:“皇上息怒,是臣妾不好。臣妾不該惹怒三王妃。三王妃是一時氣憤之下,才不得已對臣妾動手的。”
“這件事情既然因我而起,還請皇上看在臣妾的份上,不要再追究了。”
見情風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蘇若惜頓時火氣上湧。
她以前就怎麼沒有看出來,情風會是這樣的人,難道愛情真的能把人衝昏得跟傻子一樣麼?
見蘇若惜氣得咬牙,慕子寒拉住蘇若惜的手,想要告訴她不要衝動。
哪知,他還未開口,蘇若惜便直接指著情風的鼻子大罵道:“賤人!風塵中出來的女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此話一出,慕中天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
情風哭得更加傷心欲絕起來,“皇上,臣妾真是沒有想到,原來臣妾在宮中,就是這樣被人看待的。你讓臣妾是去死,臣妾不想活了。”
“好啊!要死就趕緊去死,沒人會攔你!”
蘇若惜雙手環胸,做出一副等著看的樣子。
慕中天終於忍無可忍,將身旁桌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喝道:“放肆!來人!把三王妃給朕押下去,重大一百大板,關進天牢,沒有朕的允許,誰也不許探望!”
話音一落,那些侍衛便要來抓蘇若惜。
慕子寒眸光一冷,那些上前的侍衛,便又嚇得退了回去。
“皇上,王妃剛剛大病初癒,皇上這樣責罰她,是否太重了些?”
“本王看,夢貴人的傷勢也不嚴重,何況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不如把此事交給本王來處理如何?”
慕子寒開口,慕中天只能將火氣暫時給壓回去。
太子被廢,二王爺和四王爺都已經不在人世,如今朝中,便是慕子寒一人獨掌大權。
慕中天很清楚,雖然他現在還當著皇帝,而是卻已經快要有名無實了。
若是他真把慕子寒這隻老虎給惹急了,後果如何他不敢想象。
於是,慕中天深呼吸一口氣,說道:“三王妃以下犯上,朕念在三王爺求情的份上,便從輕處置。”
“從即日起,朕罰三王妃禁足東宮一月,沒有朕的允許,不得踏出東宮半步!”
“多謝父皇,如果沒事的話,兒臣便先行退下了!”
慕子寒趕在蘇若惜開口之前應道,說完之後,也不等慕中天同意,便拉著蘇若惜轉身大步的離開。
出了怡情殿,走了許久之後,蘇若惜才抑鬱的問道:“你為什麼要把情風送到宮裡來?”
慕子寒輕嘆一口氣,停下腳步,看著蘇若惜反問道:“你身體不好,為何要亂跑,還去了怡情殿?”
蘇若惜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若不是慕子寒擅作主張,怎麼會今日之事發生。
若慕子寒不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她今日就要他好看!
“在你昏迷期間,皇上微服出宮視察民情,風情樂的動靜很大,所以本王便在皇上趕去風情樂之前,借情風轉移了皇上的注意力。”
聽了慕子寒的解釋,蘇若惜想了想,說道:“你是怕皇上看到風情樂的那處歌舞?”
慕子寒點了點頭,“不管風情樂幕後的那人是何目的,既然他想出這個辦法,就一定會有所動作。”
“與其被動,不如我們主動。情風留在宮裡,我們才能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慕子寒認真的分析著,蘇若惜聽後點了點頭,覺得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