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下來的時候,一看穿著就與這個貧窮落後的小鎮格格不入的俊美少年緩步走進鎮子裡,引起一群神色不善之人的窺伺,那些人的身上都帶著一種陰鬱和寒意。
少年恍如未覺的在鎮上行走,不多時就走到了偏僻的地方,最後進入一家骯髒破舊的小酒館裡。那幾個人看到他的行跡,陰笑了一下,跟了進去。
酒館內的空氣十分渾濁,唐悅注意到,在這裡所有的裝飾竟然都是黑色的。外面雖然是白天,可一走進這裡,卻就有一種陰冷黑暗的感覺。
此時,酒館內大約坐了三成左右,雖然這裡空氣渾濁、環境骯髒,就像每個窮鄉僻壤的破爛酒館一樣,但卻很少有人說話,所以顯得十分安靜。一身貴氣打扮的唐悅的到來吸引了不少目光。但大都也只是驚鴻一瞥,就從他身上掠過而去。
唐悅在一個角落裡找了個空位坐下。一名身穿黑衣,臉色淡漠的服務員走了過來。
“要點什麼?”
唐悅想了想劍鬥羅的話,冷冷道:“給我來一杯血腥瑪麗。”
服務員臉色微微一變,“你確定?”
唐悅哼了一聲,魂王的威壓不客氣的壓上去,服務員臉色一白,一言不發的轉身去了。
一會兒的工夫,一杯渾濁的液體被端了上來。液體呈現為暗紅色,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腥味兒,就像鮮血一般刺鼻。
唐悅皺了皺眉,這是人血吧?按照塵心的說法,這東西是要喝下去的……他到不介意喝人血之類的問題,可是這血真是太髒了!
真的不會有什麼髒東西嗎?喝了會得胃病的吧……唐悅苦著臉看著這杯血,內心糾結不已,一張俊俏漂亮的臉蛋皺了起來,顯得他原本就帶著稚氣的臉更加稚嫩可愛。
跟著唐悅進來的人鬨笑起來,“這是哪兒來的雛兒?滾回家去吧。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一杯血腥瑪麗也消受不起,還想獲得進去的資格?”
“哈哈哈哈……”
各種齷齪的聲音在酒館中瀰漫,那些酒客似乎在壓抑中找到了一個宣洩的點,毫不保留的打擊著唐悅。
“小子,你這俊模樣,快來伺候好了大爺,大爺帶你進去見世面呀!”一個跟隨者輕佻的走過來,一隻髒手向唐悅身上摸去,“也讓大爺試試這大家公子的滋味,你看著面板白的,比那些勾欄裡的娘們兒強多了!”
“哈哈哈哈,大哥得手了可別忘了給兄弟們嚐鮮啊!”後面一群人起鬨道。
“好說好……啊!”帶頭的男人笑道一半,突然就變成了慘叫。
端坐在桌邊的唐悅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那人身後,手裡一把銀藍色的長劍上正有一滴鮮血滑下,那個發出慘叫的男人捧著斷手嘶叫片刻,動了一下,腦袋緩緩從脖子上滑落下來。
嘲笑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用震驚的眼光看著坐回桌邊的唐悅,在場的人不少,也不是沒有高手,可是……沒有一人看清唐悅是如何出手的。
端著那杯髒兮兮的液體搖了搖,唐悅慢悠悠的說:“姦淫者,殺無赦,還有誰要來?”
心懷不軌的幾個人互看一眼,距離唐悅最近的一名大漢已經猛的躥了起來,“老子先殺了你。”
一柄牛耳尖刀從刁鑽的角度刺出,直取唐悅心臟位置,這個人顯然很有經驗,出刀的位置剛好能夠從唐悅的肋骨縫隙鑽入。
唐悅嗤笑一聲,右手端著酒杯,腳一踢地面,帶著身、下的長凳一起橫移數米,躲開大漢的攻擊。左手長劍蛇一樣刁鑽的刺出,然後收劍一甩。只見大漢喉間多了一個血洞,竟是一劍封喉。
“嘭”,高壯的漢子倒地的聲音刺激著在場每個人的神經。
“咕咕”唐悅才不管那些人怎麼想,他需要培訓殺氣,那就必須適應殺戮而不被其控制,同時也要遵守遊戲規則,至少這杯進門的血腥瑪麗是不能不喝的。這麼想著,唐悅忍著噁心將一杯人血和不知名汙垢混合的血腥瑪麗灌了下去。他還沒發覺,自己對人命的態度已經和在西爾維斯城時完全不同了。
有些鹹,並且帶著幾分酸澀,還有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兒。唐悅不是沒嘗過自己的血,他對血腥味倒沒什麼惡感,但是那股子不屬於血液的酸澀味讓他不由自主的腦補起這杯血的生產日期和可能含有的汙漬……
嘔……實在好惡心,除非必要,以後打死也不能喝這玩意!被這一連串的腦補弄得,唐悅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幾乎是呼叫全身所有的意志力來保證自己不要吐出來。
讓吃竹實的鳳凰喝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