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鐘。
眾人見我來,忙請安,我示意他們禁聲,怕吵到前面的人。
讓初雪把東西擺在裡屋炕上的小桌子上,芳蘭掀開簾子,若涵扶著我。那人還在看奏摺,像是累了,閉著眼用手揉著雙眼間的鼻樑。
小全子欲宣,被我用手勢給制止了。若涵扶著我輕輕順著階梯走到他身旁,我將披風披在他身上,他這才發覺我的到來。忙起身從若涵那扶過我,又喜又氣的,“怎麼這麼晚了還往這邊跑?也不顧著自個兒的身子。”
微笑著看著他,“你不也不顧著自己的身子。瞧瞧案桌上的糕點,你可有動過?這麼夜了也不知道吃些東西,填填肚子也好啊。”
“一時忘記了。”他的笑還是那麼稚嫩,不到二十歲卻要做別人更多的事情,大家都說做皇帝好,一呼百應,可是誰又知道這做皇帝的辛苦呢。
“我讓初雪準備了了小吃,我也餓了,就一起吃點吧?”雖是問句,卻不容他拒絕,他要是拒絕,我也不吃了,看他還顧我不。
“夫人有令怎敢不從?”邊說笑邊扶我走下階梯去裡屋。
這皇宮就是麻煩,凡是皇帝接見大臣或某些藩國使臣的大殿總是要建一個由階梯而上的皇帝寶座。這樣才能顯示皇帝在萬人之上。平時還不覺得有什麼,現在腳不方便了才恨死這些個階梯!
到了裡屋他讓我坐在炕上,他才坐了下來。“小全子和若涵留下伺候,其他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
皇上一下命令,一屋子的人就只剩下小全子和若涵。若涵拿銀針挨個試試,沒有異樣;小全子再挨個嘗下,我和玄燁才拿起筷子。
“剛問你的,怎麼想著過來了?”
“餓了,就起了。問了若涵知道你還在批摺子,順道過來和你一起吃。”
“那吃了就回吧,呆這裡也冷。回頭著涼了也麻煩。”
我給他使個眼色,讓他把頭伸過來。許是覺著有什麼新奇事,乖乖把頭伸過來。我在他耳邊小聲說,“沒你暖被窩也是冷得慌。”說完把頭伸回來,自顧著吃,讓他一個在那喜愣愣的。看我的眼神也更加摯熱。
真的只是講實話而已,沒別的意思,可看他的樣子像是想到什麼地方去了。楸著他的眼,紅暈從耳根爬到脖子。他卻哈哈大笑。小全子和若涵也抿嘴偷笑,我更是不好意思。從小桌下伸手輕掐他的大腿,卻被他握著正著,緊緊不放。急得我個悔啊,怎麼就忘了他再怎麼說也是一男人,這不是自己讓自己難看嘛。
見他沒有放手的意思,只能用乞求的眼神看著他。他這才放手,用眼睛告訴我,“下次偷襲也要想清楚了。”
我低下頭再不看他,哪還敢啊。
吃完小吃,命人把桌子收拾了,他本想趕我走的,沒理會他,只是吩咐芳蘭她們進來。
“準備三床被褥,兩床鋪在炕上,一床靠在牆上。”聽完吩咐她們便開始做事。
他扶著我坐在屋裡的圓桌旁,“你又打什麼鬼主意?”
“晚上我不回去了,就在這陪你。”
“怎麼就這麼不乖呢?”他皺皺眉頭,也拿我沒辦法的。
我看著他,“你都能日夜陪我,就不准我陪陪你?何況。。。何況。。。”故意吞吞吐吐,說著還埋下頭去。
“何況什麼?”他低頭看我。
我把頭伸到他耳邊,耳語道:“沒你在旁邊睡不著。。。”嘻嘻,女人一嬌羞,男人還能經的住?
他臉上頓時樂開了花,難以置信得看著我,“你是越賴越‘大膽’了,”寵膩得捏了下我的鼻子,“隨你吧。我去看摺子了,你就在裡屋歇著。”
我拖著他的衣腳,不讓他離開,“你把摺子拿進來到炕上看吧,我想躺你身邊。”知道他不會生氣,硬是跟他磨,我也是沒辦法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撒嬌,不然他定在那冰冷的殿堂看到凌晨。大年初三啊,多冷的天不知道,萬一生個病什麼的該如何是好。即使知道他是習武之人還是擔心他。
他無奈得搖著頭,“小全子,叫幾個人把朕沒批完的摺子拿進來。”就知道他磨不過我。
上了炕,命所有人都在外屋侯著。
他靠在被褥上,認真的看著摺子,我沒有躺下,只是有樣學樣的靠在被褥上,看著他出神。康熙是出了名的勤政,以前聽了不覺著怎樣,現在真真實實看在眼裡,那個驕傲勁,是沒人可以體會的。眼前這個好男人,可是我的愛人啊!說來是多麼不可思議。
忍不住偷偷笑著,要是告訴雪姨,雪姨一定不會相信的